“呜姆,是勇敢!不知自己是否可为,而为之,和知道自己可为,而为之,两者是有完全的不同的!”杏寿郎抱臂坐着,神情已是清明,回忆起一路以来,女孩种种堪称‘大胆’的行为。
初见面时,一副懒洋洋的模样,明明方向感很差,却因别人的一句鼓励,就敢自己只身闯东京。
后来,一进炼狱家的门,就把里里外外都折腾成了她喜欢的样子,当然,杏寿郎也很喜欢就是了。
敢和师父叫板,钻空心思偷懒,不了解自己体质的时候,就敢跑进鬼的两米内。
新年去见一堆没见过的人,麻将兴头一上来,就全然忘了拘谨,反而把他们两兄弟甩到一边去。
一听到他受伤就跑了一天过来,完全不像是这个时代里,那些没出过远门的姑娘。
再到现在,独自深夜跑去市川,不需要任何人的附和,自己动手且为之负责。
杏寿郎想起他从小到大遇到的很多日本人,大家都很在乎词语中的‘暧昧’,不敢说某个决定是自己决定的,反而要说,“我们是这样以为的”,可是我们是谁呢?
明明是自己的想法,却要伪造一个集体在背后,不过是用这种方式来习惯性的逃避责任。出了事情,证明是错的时候,前面提早说的“我们”就有用了,‘又不是我的决定,我只不过是个传话的人罢了’。
谁又能保证自己永远不出错?为了维持‘不出错’,那么就永远不直面自己的内心。
全然的,国民性即是如此。
他讨厌这样,或许也是不擅长这样,总是直来直往,在被议论或者背负压力的时候,会在心里明白,‘我不需要想这些,只要实力足够!’
这时候,文景出现了,她的存在,一直肯定着他的人生原则。
似乎她灵魂里有一种泼辣和见识广阔,不知是被怎么样的环境和人教养出来的。那种自身体质带来的天然不安全感,和灵魂自发长出来的勇敢,在她的身上矛盾的纠缠着。
最后,杏寿郎总结,“文景少女,你的内心燃烧着一团火焰!就连我都能感觉到那种炙热!”
这么分神想了一遍,他自己倒是很感动,可旁边的文景已是困得不行,倒在床铺好一会儿了。
“呜姆,没听到吗?说出这种话真叫我害臊,幸好睡过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