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!”见多识广的沐淮川已然猜到了什么。
“蛊虫。”沈思棠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:“这便是三皇子的死因。”
“有点本事。”君庭宴坐在太师椅上,白嫩如玉的手托着腮,一双狭长的凤眸意味深长的注视着她。
斜托香腮春笋嫩。
许是美色惑人,沈思棠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这句诗。
“不过你要如何证明,三皇兄不是在刑部大牢被人下了蛊?”
言下之意,她还没有为她父亲洗脱嫌疑。
沈思棠自然明白这一点,拱手道:“先前民女事出有因,未能及时回答殿下,还请殿下恕罪。”
君庭宴神色淡然的看着她,等着她的下文。
“回殿下的话,民女这就剖尸断案!”
沈思棠话音落下,重新拿起仵作用的小刀,划开了尸体的胸膛。
“死者腹腔膨胀,由此可见至少死亡超过十二个时辰,内脏腐败以致皮肤表面呈绿色斑块,说明至少死亡超过二十四个时辰,也就是说,三皇子还未被送进刑部大牢之前便已经死亡!”
沈思棠字正腔圆,一字一句说得掷地有声。
“不可能!”沐淮川沉声道:“三皇子被送进刑部大牢之前明明还活着!”
“不,他死了。”沈思棠指着地上的蛊虫:“是它在操控三皇子的尸体,让三皇子看起来还活着而已。”
君庭宴显然没有沐淮川那么激动,他平静的问:“你如何证明?”
“殿下若是不信,大可以将全都城的仵作都找来验一验,只要看过尸体的内部,便能推算出大概的死亡时限,绝对不可能低于二十四个时辰!”
君庭宴嘴角一勾,笑了。
“那你可知,是谁给本殿的三皇兄下了蛊?”
沈思棠吞咽了一口唾沫,看向了偏殿。
君庭宴会意,命人将偏殿的女人都带了出来。
“若是你能找出真凶,便是立了大功。”
沈思棠听得懂他的弦外之音,只有找出下蛊的人,她才能救她父亲!
三皇子的侍妾通房跪了一地,一个个颤颤巍巍、哭哭啼啼。
沈思棠深呼吸一口气,说道:“从蛊虫藏匿的位置来看,三皇子极有可能是在与女子交欢时被下了蛊。”
君庭宴轻不可闻的哧了一声,淡淡道:“可她们有十二人。”
沈思棠扫过一张张漂亮的脸庞,她别无选择,在父亲和陌生人之间,谁都不会犹豫。
“蛊虫一般有子蛊和母蛊,只要子蛊死了,母蛊也会死。”
君庭宴使了个眼色,只见他的贴身侍卫身形一闪,在地上蠕动的黑色蛊虫已然被一分为二。
下一秒,跪倒在地的女子中,有一人捂着腹部痛苦哀嚎,面色惨白。
沐淮川冷眸一眯,当即下令:“带下去!”
女子被拖走,沈思棠暗暗松了口气,本以为事情到这里便结束了,岂料君庭宴忽然行至她身前。
“你可知,为何督察院的人没让仵作给三皇子验尸?”
沈思棠茫然的抬眸,再次对上他的视线。
眼前的君庭宴生得极美,可说出来的话却残忍至极。
“三皇子身份尊贵,辱身者难逃一死,本殿会为你父亲求情,但是你…来人,拖下去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