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越安压根没注意到沈思棠的异样,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说:“走,我带你入宫传信!”
沈思棠被拽着往前栽了几步才回过神来,她站稳脚跟皱眉询问:“陈兄,李贵川真的招了?他真的是谋害三皇子的真凶吗?”
“当然了,他亲口承认的。”陈越安不明所以,这兄弟怎么回事?不用死了她还不高兴了?
“他为何要这么做?”
“为了他那惨死的女儿呗。”
沈思棠摇了摇头:“不对,李贵川子女众多,他根本没那么爱他们,我问过他的子女们,他们都说……”
“千凝!”沈思棠话没说完就被陈越安打断了,他很是不解的看着她:“李贵川是生意人,他走南闯北的顾不上子女很正常,但这不代表他不爱他的子女,天下父母心都是一样的,他为了报仇走上这条歪路合情合理啊!”
沈思棠摇着头想要辩解什么,可陈越安说的不无道理,她焦躁不安的急声道:“那他如何解释青兰中毒十年之久的事儿?又如何解释为什么整座李府,只有青兰一人被下了毒?”
“李贵川说青兰从小就是个美人坯子,他对她早有歹念,恰好十年前从南疆得了那毒药,便喂给了青兰,本想等她长大以此胁迫她做妾,但六年前他的女儿惨死在三皇子的马蹄下,他便改了主意,谋划了这一切。”
“那他怎知三皇子有朝一日一定会去怡春院,神机妙算的提前把青兰安排了进去?”
“这一点李贵川并不知道,只不过怡春院是他的生意,娇娘又是他的外室,将青兰安排在那里既有人看着她,又可以让她好好学学如何伺候男人,岂料三皇子主动送上了门,他便让娇娘安排青兰在那一晚挂牌接客,这一点娇娘与李贵川的供词并无出入。”
“那为何当天晚上不动手,非要让青兰在三皇子身边呢?而且三皇子是去青楼寻欢作乐的,他们为何笃定青兰一定会被赎身带走?”
“李贵川在南疆搞了不少好东西,三皇子也是受cuī • qíng之物蛊惑,至于为何不在怡春院动手,李贵川自然不想鱼死网破,他总要寻个脱身之法,李贵川本以为利用蛊虫谋害三皇子万无一失,因为不可能有仵作敢验三皇子的尸体,没想到出了你这么个不要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