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是大臣之女,又是燕朝第一废材,怎配与他们这些皇亲贵胄同进同出?
沈思棠侧身让太子殿下和茯苓郡主先进,茯苓郡主经过她时狠狠剜了她一眼,沈思棠嘴角抽了抽,一脸无辜。
君庭宴端坐在马场内,背对着大门,身旁摆着条台,水果点心茶水一应俱全。
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,君庭宴端起茶杯品了一口,听不出喜怒地说:“本殿让你未时来,你是聋了没听到,还是瞎了看不见时辰?”
沈思棠很想顶嘴,一点到三点都是未时,这才刚过一点没多久,瞧他阴阳怪气那样儿!
“这会儿不正是未时吗?六弟别这么凶,小心吓坏了沈姑娘。”
君庭宴听到这声音微微蹙眉,起身看了过去,见沈思棠跟在君少恒身后,一副乖巧温顺的模样,他眉头骤然舒展,咧嘴笑了起来。
沈思棠突感一股寒气袭来,冷的她浑身一抖。
“皇兄。”君庭宴朝太子行了礼,随口闲谈:“皇兄倒是难得有空。”
君少恒看着茯苓郡主,笑说:“茯苓邀本宫骑马,为兄哪有不陪的道理。
君庭宴冷淡的扫了茯苓郡主一眼,茯苓慌乱低头,不敢与之对视。
君少恒笑道:“六弟既知道为兄忙碌,也不知道帮帮为兄。”
“父皇命皇兄辅佐朝政,臣弟又岂能越俎代庖。”
君少恒无所谓的笑笑:“你我兄弟之间,何必见外。”说完他又叹了口气:“近日南蛮猖狂,屡屡犯我朝边境,怕是要起战争。”
君庭宴冷哼了声:“南蛮子敢战,臣弟便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。”
君少恒摇头失笑,有些宠溺的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你啊,天生好战。”
“皇兄是了解臣弟的,皇兄要臣弟上战场,臣弟义不容辞,至于朝政,皇兄还是别指望臣弟了。”
沈思棠偷偷看向君庭宴,要说当朝谁最有资格取代她生母朝阳大将军在战场上的威名,那非六皇子殿下莫属。
她生母去世后,燕朝十余年没有再出一个能统领全军的主帅,直至边城战事吃紧,年仅十五岁的君庭宴领兵出征。
君庭宴在三个月内平定战争,以一万残兵打退了数万敌军,其心思之敏锐,用兵之精妙世间少有,那一战被称为破竹之战,寓意君庭宴统领的军队势如破竹。
在那之后君庭宴频上战场,屡战屡胜,且每一次都是压倒性的胜利,六皇子殿下战神的威名响彻整片大陆,对燕朝虎视眈眈的敌军不敢再犯,边城百姓得以安生。
不过君庭宴身为皇子却无心朝政,只知道打打杀杀,许是在战场上待久了,他喜怒无常、嗜血成性,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多了个阴司阎罗的称号。
君庭宴和君少恒一派兄友弟恭的模样,沈思棠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转,似乎想看出点什么来。
君少恒无奈的叹了口气,适时转移话题:“不说这些了,听闻六弟要教沈姑娘骑马?”
数道视线突然落在沈思棠身上,沈思棠探究的眼神还没能及时收回来,与君庭宴撞了个正着。
沈思棠面色僵凝,她可真是…够倒霉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