逐鹿马场气氛凝滞,那些少爷千金们恨不得立刻消失在原地,他们亲眼目睹六皇子殿下将茯苓郡主的颜面踩在脚底下,天知道茯苓郡主会不会拿他们撒气。
太子君少恒笑了笑,打破了沉默:“六弟莫要吓坏了茯苓,茯苓,你可知错了?”
君少恒三言两语的,把君庭宴的威胁说成是在吓唬茯苓,如此一来就算传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茯苓郡主心有不甘,但也不敢再闹,低眉顺眼的福了福身子,朝君少恒和君庭宴行礼:“太子哥哥,宴哥哥,茯苓知错了。”
君庭宴瞥了她一眼,面上尽是不屑。
君少恒温和笑道:“既知错了,那便回去好好思过。”
茯苓郡主如释重负的应下,带着两名侍女离开了,临走也没捡起那掉落在地的马鞭。
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也纷纷行礼告退。
君庭宴看向君少恒,玩笑一般询问:“皇兄今日又得空了?”
君少恒莞尔轻笑:“难得忙里偷闲,想来松快松快,不巧碰上了这样的事。”
“现下还早,皇兄不如与我们一起跑两圈?”
君少恒微愣,君庭宴下意识的将他和沈思棠归到一处,他仿佛是多余的那个。
“不了,耽搁了不少功夫,为兄该回宫批阅奏折了。”
君庭宴朝他拱手行礼:“皇兄辛苦,那臣弟便不留皇兄了。”
君少恒应了声,有意无意的看向了沈思棠。
沈思棠连忙行礼:“臣女恭送太子殿下。”
君少恒笑容温和,安抚了沈思棠两句,这才带着侍从护卫离开。
太子前脚刚走,君庭宴便冷了脸:“今日若是太子与本殿都没来,你打算如何收场?”
沈思棠回答不上来,她只知道自己绝不会服软。
“聋了?”
沈思棠老老实实的摇头:“不知道,郡主总不会杀了我。”
“你怎知她不会?但凡被她抓住把柄,她大可以先斩后奏!”
沈思棠无奈叹息:“那臣女有什么办法?云驰是殿下赐给臣女的,臣女怎敢真将它推出去?”
君庭宴面色阴沉:“你也知道云驰是本殿赐给你的,你骑着本殿曾经的坐骑,却被人如此羞辱,传出去本殿的脸往哪儿搁?”
原来是为了面子,沈思棠撇撇嘴,熟练的求饶:“臣女知错了,还请殿下恕罪。”
周子赋和唐义晖听着沈思棠这般敷衍的求饶,都是涨红了脸,默契的把头偏到一边。
福丙则替沈思棠捏了一把汗,这位沈姑娘真是太大胆了,她莫不是真不怕死?
君庭宴被气笑了:“看来本殿就不该来。”
言罢,君庭宴冷哼一声,拂袖而去。
“殿下…殿下息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