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花满楼用过午膳,沈思棠陪着陈越安去了都城外的静缘寺。
燕朝子民信奉佛教与道宗,稀奇的是道门与佛门竟然非常友好,可以称之为兄弟教派,在她的认知中,这两大宗教因为竞争关系向来是水火不容的。
兴许是因为在燕朝,寺庙大多建于城池附近,由百姓供香火,而道观大多建在深山老林,靠信徒进贡,两者冲突不大的缘故。
沈思棠跟着陈越安烧香拜佛,眼睁睁看着他往功德箱里投入了一锭金元宝。
她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一枚碎银,默默的又从钱袋子里拿了两枚碎银,将其一块投入了功德箱中。
“千凝,好了吗?”
“好了。”
“那我们走吧。”
“嗯。”
二人烧了香拜了佛,跨出门槛的时候与两名女子交汇,沈思棠下意识的驻足看了过去。
她们该是主仆,走在前面的女子身形修长,头戴白色帷帽,跟在她身后的女子则戴着面纱。
女子戴着面纱出门倒也不稀奇,沈思棠之所以会注意到她们,是她们身上的香气太过熟悉,这味道她在怡春院花魁醉心的房里闻到过。
“千凝?”
走在前面的陈越安回身看她,沈思棠收回目光追了上去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沈思棠摇头笑了笑,随口问道:“陈兄,怡春院后来怎么样了?”
陈越安不明所以:“怎么突然问起怡春院了?”
“就问问。”
陈越安没多想,说道:“李贵川的家眷以及娇娘都被发配边疆了,铺子也都抄了,唯独怡春院没动,陛下不想污了皇家名声,任由他们自生自灭,不过我听说花魁醉心接手了怡春院,怡春院的生意甚至比之前还要好。”
沈思棠下意识的又扭头看了一眼,寺庙里人潮涌动,她早就看不到那两名女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