恭亲王重重冷哼,拂袖而去。
沈思棠下意识的松了口气,陈越安凑上来朝她笑得人畜无害,仿佛之前那个威风凛凛的左御史大人不是他。
“千凝,我给你带了羊肉汤,我领你去喝。”
沈思棠摇头失笑,问:“在哪儿呢?正好饿了。”
“天机堂的茶室,走走走,被恭亲王耽误了这么久,别凉了。”
——
沈思棠喝了一碗热腾腾的羊肉汤,感觉胃里舒服多了。
陈越安满意地笑开:“昨日我看你都没吃什么,今日路过这家羊肉铺子,特地给你带的。”
沈思棠毫不客气的拆穿了他:“你确定不是自己想喝,顺便给我带的?”
陈越安谄笑:“都一样都一样。”
二人说话间,贺兆回来了,说是没查到什么线索,便着急忙慌的走了,很快何新远也回来了,与沈思棠汇报了几句后,也急匆匆的走了。
沈思棠表示非常理解,他们赶着下班嘛。
“陈兄,胡副使和曾副使呢?他们那边有线索吗?”
陈越安百无聊赖的翻看着卷宗,头也不抬的回:“没有,仲伦在城门口什么都没发现,世廷翻阅了最近半个月前来都城的名册,也没查到什么,千凝,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我们查案的方向错了?”
沈思棠摇了摇头:“我也不能百分百确定,但大方向应该没错,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我们漏掉了谁?督察院也不可能把茯苓郡主所有的仇家都记录在卷宗上。”
陈越安摸着下巴点头:“你说得也有道理,比如茯苓郡主欺压奴仆什么的,他们恭亲王府关起门来的事儿督察院没查到也是很正常。”说完他又问:“不过百分百是什么意思?”
“啊?”沈思棠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回答:“就是不能完全确定的意思。”
“哦。”陈越安没刨根问底,沈思棠暗暗松了口气,心想以后说话得更加注意才是。
“陈兄,我得去陈尸堂看看茯苓郡主身上的伤,万一能查到有用的线索,你帮我去恭亲王府看看他们的名册,我要知道王府里最近或者近几年有没有少人。”
陈越安沉声应下,他明白沈思棠的意思。
二人一同出门,打算分头行事,刚走出天机堂不远,就看到了六皇子君庭宴乘坐步辇正往他们这边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