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庭宴三言两语,就把茯苓郡主虐杀侍女的事儿给坐实了。
永庆帝也不反驳他,而是问道:“皇儿如何得知此事?”
“儿臣入宫时听人说起,与母后还聊了几句。”
“皇后也知道了?”
“嗯,母后对茯苓郡主很是失望,还告诫儿臣身为皇家子嗣理应品行端正,切不可草菅人命、滥杀无辜。”
永庆帝连连点头:“皇后所言极是啊。”
沈思棠在心中腹诽:先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,你个舔狗!
恭亲王在一旁听得火冒三丈,却又不敢发作,只能拼命隐忍,一口牙都快被他咬碎了。
永庆帝清了清嗓子,沉声说道:“看来茯苓虐杀侍女一事也不是空穴来风。”
恭亲王扑通一声又跪下了:“皇兄明鉴!茯苓怎会做出如此惨无人道的恶行,定是沈思棠为了脱罪故意扭曲事实,陷害茯苓啊!”
沐淮川闻言眉头紧皱:“事到如今,恭亲王还要狡辩吗?”
恭亲王嘴硬:“本王何时狡辩了?”
有君庭宴在,沈思棠胆子都大了,直言质问:“恭亲王,臣女有一事不明,既然您认定茯苓郡主是臣女所杀,那又为何要将侍女沈依然的尸体从茯苓郡主的院子里挖出来呢?”
“这……”
“此事督察院左御史陈大人亲眼所见,难道恭亲王也要否认吗?”
“你……”
恭亲王一时之间无言以对。
“臣女还想问,侍女沈依然既死在恭亲王府,又是遭虐杀而死,总要有个说法吧?”
恭亲王冷哼一声:“不过是个卖了身的奴婢,打死便打死了,还需缘由吗?”
沈思棠受得是人人平等的思想教育,听了这话只觉得内心熊熊怒火在燃烧。
她攥紧了拳头怒声质问:“既如此,恭亲王为何要让人誊写名册,还将沈依然从名册上抹除,又为何要在臣女与左御史查到名册一事后,连夜挖出沈依然的尸体?”许是这话说得太愤怒太用力了,沈思棠的脸色苍白了几分,她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腹部,继续质问:“沈依然的兄长闯进王府意图夺走尸体,恭亲王又为何要置他于死地,臣女为了查案赶到现场,恭亲王又为何要让您的侍卫展坤对臣女下杀手,恭亲王是想shā • rén灭口吗?”
君庭宴看向沈思棠的腹部,又看向恭亲王,微不可见的眯了眯眼睛。
永庆帝面露不悦,沉声道:“恭亲王,可有此事?”
“皇兄,臣弟没有。”
“恭亲王还说没有?若不是左御史及时赶到,臣女只怕早已是一具尸体了吧?”说完这话沈思棠朝永庆帝拱手道:“陛下,恭亲王想杀臣女,此事左御史陈越安可以作证。”
永庆帝眉头紧皱,脸色愈发难看。
君庭宴不咸不淡的说了句:“既有左御史作证,想来是确有此事。”
一直保持沉默的总督御史傅筠也适时开口:“陛下,左御史向来刚正不阿,若有必要,大可传他入宫一问便知。”
恭亲王脸色阴沉地盯着沈思棠,恨不得当场将她撕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