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来了一堆陌生人,积善堂的人都看了过来,很快有一名年长的大娘笑着迎上前,很是客气的询问:“诸位善人是来捐银子的吗?”
陈越安看了眼坐在前院里埋头干活的孩子们,他们穿得破破烂烂,有些在做针线活,有些在做编织活,本该在院子里追逐打闹的年纪,却必须学会谋生的手艺,好靠自己的双手赚点碎银。
他沉默的把身上的钱袋子递给了大娘。
大娘接过沉甸甸的钱袋子愣了好一会儿,随即又哭又笑的朝陈越安不停弯腰:“多谢善人大恩大德,多谢善人!”
钱袋子里有很多银两,有了这些银两,他们就能给孩子们吃点有营养的肉食了,不过也不能铺张浪费,最近积善堂多了不少人,银子来得慢却花的快,总要未雨绸缪。
沈思棠也想捐点银子,可她身上一分钱都没有,实在爱莫能助,总这样也不是办法,她前几天还在想要不要做点小生意。
陈越安伸手扶起大娘,询问道:“听说你们这里有会调香的姑娘,我们还想买点香料回去。”
大娘想也没想的回:“你们说的是悠然姑娘吧,她和冬雪姑娘出去上香了,还没回来呢,不过应该快了,要不你们进来等等?”
沈思棠他们没迟疑的进了积善堂,大娘招呼着几个小孩去帮他们端来了椅子,椅子破破烂烂的,坐上去摇摇晃晃不说,还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,沈思棠他们倒是没嫌弃的坐下了,曾世廷委婉推辞后站在一旁。
孩子们继续干活,谁也没偷懒,他们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。
院子里还有好些个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老人,他们头发杂乱衣衫褴褛,或躺在柴堆上,或靠着墙壁,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。
积善堂有很多被子女赶出家门的老人,他们没地方去,只能在这里静待死亡。
沈思棠他们是带着任务来的,没有过多关注院子里的老人小孩,而是一瞬不瞬的盯着积善堂的大门。
随着吱呀一声,大门被推开,两名身着白衫的女子踏入院门,为首的女子戴着白色的帷帽,跟在她后面的女子脸上蒙着白纱。
沈思棠总觉得这两人很是眼熟。
坐在她身侧的陈越安用手肘碰了碰她的手臂:“这不是我们上次在静缘寺见过的两名姑娘嘛,你还回头看她们来着。”
沈思棠恍然,是有这么回事,不过陈越安当时不是没注意到她们吗?还催促她快走来着?
好家伙,原来他是装的?实际上早就注意到她们了?
沈思棠嘴角抽搐,这就是男人吗?
当初在静缘寺偶遇她们的时候,沈思棠就是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才会对她们好奇,看来醉心没有骗她,她的香料的确是从这里来的。
可能是因为她擅长调香,身上不止一种味道,沈思棠才会觉得熟悉,但没有马上分辨出来是在醉心那里闻到过。
曾世廷本就站着,率先上前:“你就是悠…”
他话没说完,一枚细如发丝的银针便朝他刺了过来,曾世廷反应极快的偏头躲过,同时立即后退。
沈思棠等人大惊,这悠然姑娘竟是不装了?她真是南疆圣女!
悠然出招后扭头就跑,陈越安大喝一声:“追!”
胡仲伦等人抽出佩刀欲追出去,可原本躺在地上的那些老人突然暴起,他们扯掉伪装,竟都是手持弯刀的南疆高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