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晚上,沈思棠又去了怡春院。
怡春院如往常一样热闹,沈思棠一来,今夜醉心姑娘又有客了。
宾客们十分不解,怎么又有客了?那人到底是谁啊?
红绸垂落的闺房里,沈思棠与醉心面对面坐着,醉心笑盈盈的替她斟茶。
“沈姑娘能来,奴家很高兴。”
沈思棠平静说道:“闲来无事,想与醉心姑娘聊聊天。”
醉心轻笑:“沈姑娘想聊什么?”
沈思棠看着她,顿了片刻才说:“醉心姑娘既然知道玲娘被抓了,那可知道这件事情的原委?”
醉心缓缓摇头:“不太清楚,奴家去大理寺问过,大理寺的官爷让奴家别多问,奴家也就不问了,怎么了沈姑娘,莫不是这件事情还有内情?”
“确有内情。”沈思棠看着她说:“此事与南疆有关,刺杀你是玲娘的老相好汪海全的意思,汪海全是翰林院侍读,也是南疆细作。”
醉心掩嘴惊呼:“怎么会?可这与奴家有何干系?他们为什么要杀奴家?”
“怡春院原先的大掌柜李贵川也是南疆细作,兴许他们是怕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是,想shā • rén灭口吧。”
醉心心惊不已,却也算是听明白了:“幸好那日的客人是一名武修,替奴家打跑了那名杀手,奴家也只是受了点轻伤。”
沈思棠面露恍然之色:“原来那日醉心姑娘身边正好有高手?”
醉心应了声:“也是运气好,要不然沈姑娘可就见不到奴家了。”
“后来那杀手跑了?”
“嗯,跑了,我房里的客人还追了出去,跟我说他进了寻芳阁,奴家才知道是寻芳阁的人要杀奴家。”
沈思棠一直在观察醉心,醉心反应生动,说的也有理有据,很有信服度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沈思棠不动声色的举起茶杯,浅品一口。
醉心笑看着她,目光落在她放置面前的茶盏上,转瞬而过。
“奴家倒是听说过汪大人是细作的事儿,之前贴过告示的,只是奴家不知道那位汪大人竟是玲娘的相好,还想借玲娘之手杀了奴家,若不是沈姑娘告知,奴家怕是无从知晓真相。”
醉心说完这番话,朝沈思棠举起茶盏。
“奴家以茶代酒,谢过沈姑娘。”
沈思棠看着面前的茶盏轻笑了声,端起后与醉心碰了碰杯,而后喝了一大口,醉心看茶水浅了,捧起暖壶给她添上。
她突然面露忧色:“只是…沈姑娘与奴家说这些不要紧吧?”
“无妨。”沈思棠放下茶盏后以袖口轻拭嘴角,说道:“南疆圣女已死,此案算是了结了。”
醉心一喜:“如此倒要恭喜沈姑娘了,这次捉拿南疆细作,沈姑娘定有赫赫功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