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渡很肯定,她说谎就会红耳朵这个细节,她自己根本一无所知。两年来他习以为常,睁只眼闭只眼,由着她在他面前东拉西扯说鬼话,也觉得蛮有意思。
须臾,言渡盯着她忽然开口,道:“韩锦书。”
冷不防被点名,韩锦书愣了下,不解地应:“怎么?”
言渡:“建议你下次说谎之前,对着镜子多练几次。”
韩锦书:“?”
这句话没头没尾,韩锦书听得更加疑惑:“练什么?”
“练习怎么样控制自己耳朵的颜色。”言渡调子散漫,说话的同时,替她撩起一缕垂落耳畔的发丝,然后非常顺手地、轻轻捻了下她粉润的耳珠,“你好像不知道,你每次说谎,耳朵都很红。”
*
言渡的推测一点错没有,韩锦书确实不知道自己说谎时耳朵会发红。
韩锦书感到格外震惊且无语。
令她震惊无语的点,其实并不在于她耳朵发红还是发绿,而是这个连她自己、甚至她老妈都不知道的点,居然是由言渡告诉她的。
就,怎么说呢。
韩锦书不知道是该佩服暴君明察秋毫的超人眼力,还是惊悚他对她过分诡异的关注度。
“哦,是吗?”
片刻的呆滞后,韩锦书反应过来,迅速敛起眼神里被拆穿的窘迫和讶色。伸手捋捋头发,不露痕迹地挡开言渡捻玩她耳垂的手,双颊微红,假假一笑,“这点我倒是从来没注意过。”
言渡垂眸,扫了眼自己被韩锦书拂落的手,收回视线不再看她。
韩锦书则故作淡定地望向车窗外。
耳垂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,凉凉的,是那种可以沁到人心里去的凉。韩锦书有点懊恼。
人就是这样古怪的动物。
明明做过更亲密的事,明明对彼此的身体很熟悉,但触碰只停留在耳畔腮边,味道就像变了。与他云雨,竟比被他指尖轻抚更教人自在。
思量着,韩锦书甩甩脑袋不去想了,只是说:“那个许愿卡,你想好了就告诉我。”
言渡: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