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锦书本是天生的尤物,可她工作能力强悍,日常的性格又宅宅的懒懒的,极少展现出自己女性化到极点的一面。
此时媚眼如丝软下嗓,顿时妖气冲天。
吹风机的电流声戛然而止。
言渡关了电源。
他手持吹风机,垂眸看着他,表情非常、非常、非常的冷静:“这位姓韩名锦书的小姐。”
暴君的情绪管理能力一贯滴水不漏,今天这种依稀的愠色,显得尤为稀奇。
韩锦书端详着言渡的面部表情,见他眸色渐冷,决定见好就收,不继续惹他生气了。于是坐正身子,清清喉咙,变回正常状态:“请指教。”
言渡沉声,盯着她一字一顿:“你是不是,欠上。”
韩锦书:“……”
韩锦书感知到危险逐渐逼近,摆摆手,说:“好了好了,跟你开个玩笑而已。再说了,也是你先拿我开玩笑……”
话音未落,下巴被言渡猛地钳住,抬高。
韩锦书还没反应过来,下一刻,一个突如其来的吻便猛然压下,疾风骤雨,惊涛骇浪,掠去她所有呼吸。
韩锦书整个人呆了,没等她回过神,言渡又已丢开吹风机,单手拎着她往怀里一捞,走向了卧室里那扇落地窗。
唯一的床头灯熄灭。
昏沉沉的黑暗由夜色的尽头弥漫而来,笼罩了内外两个世界。
新雪融进热茶。一双男女,在某些时刻确实可以亲密至极,亲密到你成了我,我成了你,亲密到四周的空气都变化味道。
事实证明,惹怒暴君的结果着实可怕。
第二天,韩锦书腰快折,腿快断,整个人几乎快要散架,眼睛都睁不开。困乏难言间,一阵手机讨厌地铃声响起,将她硬生生闹醒。
“叮铃铃——”
她浑浑噩噩从一片狼藉的被窝里钻出来,伸手在床头柜上摸索。抓到手机,看都不看便滑开接听键,道:“喂?”
听筒里传出一个清润男声,带着几分迟疑几分尴尬,恭恭敬敬地道:“小姐早上好,我是弗朗,麻烦请BOSS接电话。”
韩锦书:“…………”
韩锦书一僵,机器人似的将手机拿远数公分,转头一看,这才发现她误接了言渡的电话。
下一秒,五指一空。一只手横空伸出,把手机给拿了过去。简单嗯哦几声之后,这通电话便挂断。
韩锦书趴在床头柜上还有些没回过神,随之腰上一紧,被人勾回被窝。
言渡把韩锦书连人带被子给裹进怀里,抱好,然后低头贴近她耳边,眼也不睁懒洋洋道:“长记性没有?”
他纵欲后的声音很沙哑,沉沉的,性.感得勾人魂魄。
韩锦书听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,脚指头都差点染成红色,闷闷的,气死了。一动不动不做声。
言渡也不催她回复,闭着眼轻笑一声,又贴着她耳朵,嗓音低哑道:“记清楚,下次再口不择言,可就不会这么轻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