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心乐想了想,也觉得如此,不由咧嘴笑开。
但他还是要强调:“我才不跟别人比这个呢!男子汉,要比就比学问!”
“是,学问定然也是第一,谁也比不过你。”
余心乐嘴咧得更开,赵酀不由更觉好笑,实在是太好哄,已然忘了方才那些事。
余心乐问:“你怎么想起来帮我准备衣服呀?你也是在那家恒隆衣铺买的?章兄说,大家都在那里买,也只能在那里买。”
余心乐这身衣裳,是宫里绣娘做的。
规矩是死的,但赵酀作为皇帝,这点无伤大雅的特权还是有的。
赵酀道:“上回你与我说起要去国子监上学,我便托人开始做衣裳。”
“啊?可是我都没有信心一定会去国子监上学呢!若不是这次因缘巧合,我撞上善堂的事,还要我爹走很久的门路呢。”
“即便没有此事,你也能很快去。”
“唔。”余心乐再看赵酀,“其实这次陛下赐我牌匾,你也帮我说好话了,是吧,还有人家章祭酒对我那么好,是不是也跟你有关系呀,你不是陛下跟前的大红人么。”
赵酀笑着将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,问他:“若我说是呢。”
“我早就猜到了,哼。”余心乐还想刺他几句,又瞥到镜中挨在自己脸边的赵酀,怎么办,还是漂亮得好像鬼啊。
余心乐也仿佛被鬼迷了心智,就这样看着镜中的他。
赵酀的手逐渐下滑,双手不觉圈住余心乐的腰。
余心乐初时光顾着看“鬼”,并未发觉,直到腰那里有收紧的感觉,他的视线才下移,看到赵酀的手臂紧紧箍住他的腰。
紧接着他的心又开始疯狂跳动,比那日在马车上还要可怕。
他艰难地咽了口水,嗓子里却是极为干燥。
他想开口叫赵酀松手,却又说不了话,夕阳已经下落,房内点了再多的蜡烛,光线也越发暧昧,房中安静至极,余心乐甚至已经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,偏偏赵酀的下巴还搭在他的肩膀,脸也贴着他的脖颈。
更似有什么在往他的脖颈贴来。
余心乐几乎要落荒而逃,腿脚却是发软,无法动弹。
似害怕,却又好似期待。
“少爷?”
幸好,窗外的西园叫了声,余心乐激灵后回过神,挣脱开赵酀的怀抱,赵酀施施然地松开双手,任由余心乐往窗户走去,问道:“作何?”
“我是看少爷不说话,问问。”
“哦,赵兄帮我准备了上学的衣服,方才在试衣服!”
赵酀也走了过来,余心乐的心倏地收紧,害怕赵酀又要对他如何,赵酀却只是用手拍拍余心乐的肩膀,笑道:“换下来吧,我去厨房,很快就能用膳。”
说完,赵酀便走了,余心乐目瞪口呆看着他离开。
看了好半晌,余心乐泄气地在罗汉床坐下,生气地用脚踢踢地面。
什么呀!
这人到底在做什么!
可是话又说回来,他又在期待什么呢?
余心乐一头乱,根本理不清,索性叫了西园进来帮他换衣服,换好衣服,余心乐想了想,还是走向厨房。
赵酀正在将一条鱼放到油锅里炸,鱼肉炸得开了花,很漂亮。
瞧见余心乐进来,他笑道:“你去葡萄架下坐着,桌椅已经摆好,我们在那处用晚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