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小祖宗烧得晕晕乎乎的,人还在他怀中直蹭,口中只说要回家,蹭得赵酀的心更是软得一塌糊涂,低头便在余心乐的唇瓣上印了个吻,余心乐迷糊中也记得生气:“不许亲,不许亲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,不亲,不亲。”
说着不亲,赵酀又低头连印好几个吻。
余心乐带着哭腔,软绵绵地说着气话:“狗男人!不许亲……”
赵酀“哈”地笑了声:“狗男人,我吗?”
“狗男人……”余心乐睁眼瞪他,可他病得,就连眼光也是软的,赵酀再来亲他的眼睛,余心乐搭在他肩膀的手便去掐他,掐了会儿又生气,“肉是硬的,掐不动,呜……”
赵酀笑出声,紧紧地抱住余心乐,说道:“你得回去吃药,我这就抱你下去,要听话,知道吗,不能因为苦就不吃。”
“不吃,苦,难吃……”
“那我可就翻你家墙头来亲手喂你吃了,我可是说到做到。”
“狗男人……”
“是,我就是狗男人。”
“哼……”
赵酀侧过脸,在他脸颊上又印了个吻,非常不舍地伸手敲了敲车壁,过了会儿,外头响起西园跟刘小武的声音:“我们少爷真在里面?”
余心乐没什么劲应声,赵酀抱着余心乐走下马车。
“少爷!您怎么了!”他们俩跑到近前,看到裹得严严实实,还不说话的余心乐,急得不行。
赵酀道:“在泰和园夜游时,人太多,不小心踩空落了水,都怪我没能保护好他。”
西园、刘小武都知道“方状元”跟他们少爷关系好,当然不会怀疑是“方状元”害他们少爷,听了此话立即都信了,刘小武叹气:“唉!这怎能怪您呢,人太多,总会有些意外。早知道少爷被他们拉去泰和园玩,我就跟上去了,少爷也不至于落水啊!!”
“就是!不怪您!”西园又朝赵酀伸手,“方状元,少爷给我们吧,多谢您了!”
“我叫了御医过来,你们少爷也认识,在宫里见过几回,他姓黄,稍后便到,有什么,你们尽管与他说。”
“太感谢您了!我会派人在门口候着黄大人的!”
“他不好见风,我送他上马车,你们将门槛卸去,别让他下车,到院子再下来。”
“好!您这边请!”
刘小武带人去卸门槛,西园带着赵酀去马车。
赵酀将余心乐送到余家的马车,快下车时,余心乐抬眼只看他,恐怕连余心乐自己也不知道,眼中是绵绵不绝的不舍。
赵酀背对着车门,低头又亲了亲他,低声道:“一定要吃药。”
余心乐噘嘴。
赵酀再亲亲他嘟起的嘴巴。
余心乐掐他的手面,赵酀轻声笑,转身下了马车。
余心乐亲眼目送他的身影不见,抽了抽鼻子,忽然就觉得心里空了好大的一块。
这是为什么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