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事实证明,医生的老朋友还是很管用的,护士顿时热情了很多,热情到他连护工都不用请了,甚至还有护士旁敲侧击地跟他打听柏时言的事情,他说两个人不熟时对方明显不信。
护士说:“怎么可能不熟,你都不知道柏医生有多忙,真的不熟的话怎么会百忙之中过来看你,还留意到你的情况。”
谷泽很难形容自己的感受,只好含糊过去。
等护士走了,他悄悄跟隔壁床的上班族打听:“柏时言在这里很受欢迎么?”
上班族住院时间比他久,听的八卦比他多,闻言立刻回答:“青年才俊,听说明年就能当上神经外科那边最年轻的副主任医师,也就是副高了,这才毕业多久,再加上又高又帅,追他的人感觉能绕医院一圈,听说连院长女儿都对他有兴趣。”
谷泽感觉嘴里发苦,很不是滋味。
分手快三年,他从大学生变成研究生,依旧是学生,而柏时言似乎已经成为一位很有社会地位,并且很受欢迎的医生。
当初说好了要让对方后悔的呢,结果一点都没实现。
重逢后,更狼狈的似乎是他。
医生下班前,他努力蠕动到换药室去换药,去的过程分外壮观,一路走的都是病友,大家集体小碎步前进,如同一群丧尸。
换药室,一排人撅着屁股,场面也格外壮观,他找到一个空位,用同样的姿势在床上呆着,余光看到大夫拿着镊子伸过来,魂都快吓飞了。
没等他说不行,他怕疼,镊子就“嗖”地一下都进去了。
一股格外尖锐的疼痛袭来,他又原地飙泪,悔不当初。
他是怎么那么有自信在椅子上坐了好几天,还点麻辣香锅做外卖。
医生的镊子,比柏时言第一次弄得都疼!
他忽然感觉柏时言当初很温柔,真的。
换完药,他艰难蠕动回病房,赶上订餐时间,喝了点粥加麦麸,帮助他的那啥成型。
因为插了管子,他没那么疼了,晚上的时候还睡了一会,但睡没多久他就被疼醒了。
他的小兄弟不合适宜地遵循了男人的生理规律。
但这件事情非常可怕,他现在插了尿管,伴随着一种酸爽的胀痛感,再加上人体臀部的肌肉仿佛都是连在一起的一样,酸爽的胀痛感之后,就是手术伤口的地方,无论内外都在疼,火辣辣的。
更加可怕的是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手术后有创伤的原因,他肛缩了。
之前跟柏时言DO的时候都缩的不多的地方,现在非常可怕的,随着他的小兄弟在缩了,还伴随着术后的疼痛感。
菊花一紧难受吗,不难受,但如果开了几刀并且里面还有创面还有纱布还有软管的时候,就是此生难忘的痛。
他现在非常想穿越回几天前,把一直坐在椅子上打文明6,还点了麻辣香锅的自己痛殴一顿。
他一下就被疼醒了,又疼得想哭,他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脆弱,今天已经疼得想哭好几次,这真的不是人能忍受的疼。
现在夜深人静,隔壁床有几个睡了,呼噜声此起彼伏,再加上他是因为这种事情疼的,实在没脸叫护士。
他就自己忍着疼,忍到意识都有点模糊了。
好像有什么人走到他身边,他以为是查房的护士,就没有去管,但没想到那个人在他头上摸了摸,碰到了一头的冷汗。
床头灯被人打开,他看到柏时言依旧穿着白大褂,俯身在他面前,问:“很疼?”
他疼得说不出话来。
柏时言这次没有戴眼镜,目光扫过他全身时,那冷静又锐利的目光谷泽看得很清楚。
他自以为将痛的原因藏得很隐蔽,但其实还挺明显的,松松垮垮的病号裤就一层,格外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