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枝在心里想了一下阿嬷是什么意思。
……嗯,应该是奶奶那种的关系辈吧。
“你小时候是你奶奶带你的吧?”原枝问。
金炳嘉一脸震惊:“你怎么造的↗?!你挺厉害的啊。”
原枝:“……”
这不是一听就能听出来吗?
“那你……”金炳嘉明显还想再说点什么,不过正巧碰上黄水莲下台巡视,他立马变成读英语单词,“agriculture,agriculture……”
原枝稍微听了一会,发现这位转校生讲英语倒是非常标准,毫无口音。
相比身后这位浑水摸鱼的声音……简直好太多了。
佘贺成读英语时永远有种不怕被听到的“自信感”,音量不比其他同学小。
如果他一直是这么读也就算了,偏偏佘贺成的发音是会随着时间而变化的。越到后面越模糊,最后就变成只读第一遍,剩下的自由发挥——
“wheelchair,啊巴巴——巴巴——轮椅。”
“disable,略略略——d额死——丧四行动力。”
“theory,特特特——奥特曼——理论。”
原枝怎么也想不通,到底怎么读才能读出奥特曼的。
原枝一字一字跟着课代表读时,胳膊肘被碰了一下。
转校生声色有些不安,看出来憋了很久才决定找他说话的。
原枝问他:“咋了?”
转校生往身后瞥了两眼,面色纠结:“后面这位↘同学,是不是……”
原枝没听完就点头:“没错,他脑子有病。”
金炳嘉一脸恍然。
原枝说完,后背被狠狠戳了两下,接着是佘贺成愤怒的低声:“你似不似当我聋啊?”
转校生↗超话痨的啦↗~
半个上午过去,大课间的跑操结束后,班级轮流回教学楼。
经过长达十分钟的跑步,每班的队伍已经不成样子,同学的脸颊上都有着或浅或声的红晕,喘着粗气,连上楼也不想上了。
等大家都走了,操场上还剩下四个班,都是第三节课上体育课的,其中包括高二八班。
在体育老师过来之前,八班的同学分散在操场的各处休息。
原枝一般都是坐在花坛前面,因为这里昆虫众多,运气好能遇到蝴蝶。
几坛花花绿绿的植物如同挂在经杆的幡旗,很难不怀疑校长在装修时给予了它们“福运隆昌”的美意。
阳光很充沛,修剪园林的护工刚洒过水,凹凸不平的石岗坛壁缝里残留的水渍是它存在过的最好证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