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感觉就是像骂人。
“所以我孙子呢？他去哪里了？”司楠楠的食指从桌子面划过，像是检查有没有灰尘，满意地点头，“桌子还挺干净，不错。”
“下午不是社团招募吗？他去社团帮忙了。”原枝回答。
“社团活动？”金炳嘉一脸疑惑，好像第一次知道这件事。
“是啊，你没有课表吗？课表上有写啊？”司楠楠找到佘贺成贴在桌上的课表，指着“社团”二字，“今天是开学第一周，所以这周是社团招募，不是社团活动。”
“你经过操场的时候没发现那边撑了好几把伞吗？”原枝接着补充，去食堂必经操场，金炳嘉不可能没看到，除非一直在玩手机，“到时候所有社团都在那里招人。”
“哦——我好像看到有一群老师同学在那儿，我还以为要干嘛呢，原来是搞社团，”金炳嘉开心地笑起来，鼻翼上都有褶子，“秀惪还挺好的啊，没有晚自习就算了，还有社团活动。”
“不不不，你想多了，秀惪只是比别的学校松了那么一点点，但是，”原枝把重点放在后半段，神情严肃地提醒这位还涉“秀”未深的少年，“这是高一高二的配置，等到了高三，晚自习能来肯定要你来，社团活动你想参加也没时间去。不过向刚刚的周雀山，他是自愿不参加社团的。你要是想，你也可以不参加社团。”
司楠楠赞同地点头，拍了拍脸垮下来的新同学的肩膀，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安慰道：“所以珍惜高二的生活吧，同学。”
“啊——”金炳嘉痛苦地捂脸，悲愤极了，“我还以为我能逃过一劫诶。”
因为金炳嘉的举动，原枝突然想起之前没问过的问题：“不过你为什么转来我们学校啊？前几所的配置不也是一样吗？”
金炳嘉拉开指缝，露出两只眼睛，一本正经地说：“因为我考不进前几所。”
司楠楠差点笑出来：“不错的理由。”
原枝：“……”
秀惪终究是错付了。
老相好？！什么老相好——
“楠楠？”
在他们聊天之际，甜甜的女声唤着司楠楠的名字。
他们几人齐齐转身，方妮娜一脸惊喜地走到司楠楠的旁边。
原枝跟方妮娜的关系肯定没有司楠楠好，但也算是朋友。
方妮娜，别名小黑。
这个外号不是他们取的，方妮娜的小名就叫小黑。因为生下来的时候皮肤比现在还要黑，亲戚就“小黑”“小黑”地叫她了。
方妮娜就是老师眼里的“学生样”，小小一个，乖巧懂事，又热心肠。
衣服永远像这样干净平坦，桌面永远是最整洁的。
高一的时候原枝跟方妮娜是同一个数学小组，问她借过试卷。即使上面写满了字，也像刚从印刷厂里拿出来一样，特别平整，你找不出一点褶皱。
虽然方妮娜有点口吃，但不影响她的实力。她的理科成绩在高一的时候就很好，现在在理科八班也是名列前茅。她的物理甚至比周雀山都要好，但她对各类竞赛没有一点兴趣，所以这次物竞就没去。
“我的小黑黑~”司楠楠惊喜地欢迎她的到来，极快打量方妮娜后说，“你跟我说的就是这个发箍啊？”
方妮娜羞涩地点了点头。
原枝就没有见过方妮娜不戴头箍的样子，她似乎特别喜欢头箍，每周都在变，今天戴着黄白蝴蝶结颜色的。
“快，坐我腿上。”司楠楠拍了拍自己的大腿，热情地邀请方妮娜。
方妮娜站着不动，摇摇头。
原枝笑道：“你先收起你变态一样的笑容再说吧，这谁敢坐啊。”
“你不是，在，在手机上，说，说，有，有问题要，要问我吗？”还是方妮娜会找重点，司楠楠立马拿起数学练习册，“哦对，数学，你们跟我们班的进度应该是一样的吧？”
“我看，看看。”方妮娜拿起司楠楠的练习册翻看，“我们好，好像也是第，第十二页。”
“那太好了，快告诉我那个简答题。”司楠楠欣喜极了，四下看，“我给你找把椅子，要不你坐这里？”
“不用，我站，站，着就好……”
在她们俩谦让时，原枝站了起来，就连观看俩女生互相让来让去的金炳嘉都吓了一跳。
“小黑你坐我位置吧。”原枝从金炳嘉后面绕出去。
“你去哪儿？”司楠楠问。
“嗯……”原枝想了想，对司楠楠微笑，“去找我的老相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