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田:所以让你带那孩子去放松放松,结果你把那孩子送进医院了,还在抢救中?
安室:……对。
黑田:打算和他家里说一下吗?
安室:我打算等他醒来后问问他。
黑田:好的,你看着来。
降谷零交完押金,回到手术室门口等着,他看着依旧亮着红灯的手术中,心里也挺难受的。他想福地久我应该是早就有胃病,但是今天的事件中,又是剧烈运动,还用了异能力,刺激到了胃,才会剧烈恶化。
他又想起吃饭的时候,对方下意识的就要了一份白饭,显然是平时就不好好吃饭。
真是让人操心的孩子啊。
但好在,他相信久我的求生意识和身体素质,扛过这一关是没有问题的。
手术进行了四个多小时,医生出来之后和降谷零说道:“你是他亲属吗?”
降谷零犹豫了一下,说道:“我是他哥哥。”
医生瞅了他一眼,一副我懂得的表情说道:“他这次很危险,胃穿孔的地方缝合起来了,出血点比较大,现在都止住了,最严重的是已经引起败血症了,再晚半个小时就抢救不回来了。”
降谷零的脸上出现了整整五秒的空白。
“年轻人谈恋爱不仅要浪漫和快乐,也要互相爱护与珍惜对方。”医生语重心长的说道:“这样才能长长久久嘛。”
“……?”
降谷零想说自己和他不是那种关系,但医生又继续说道:“总体来说,这次手术很成功,几个小时之后就能醒过来,需要住院三天,回家之后吃半个月的流食,好好照顾他啊。”说完,就匆匆离开了。
久我在十分钟后被推了出来,护士告诉降谷零现在má • zuì效果已经结束了,但是还会昏睡一段时间,指标都很正常,让他不要担心。降谷零看到久我身上插了好几根管子,心里还是很难受:
怎么能不担心呢?
三个小时后,久我从昏睡中苏醒,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依旧满脸焦虑,坐在他床旁边的降谷零,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。
他吓了一跳,半天才回忆起发生了什么,降谷零已经去摁响了呼叫铃。
医生过来之后,看看时间和指标,就帮他把呼吸机拔掉了。
“感觉怎么样?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医生问到。
久我摇摇头:“都挺好的。”
“刀口肯定会疼,今晚要不要给你加个止疼泵?”。
久我又摇摇头:“不用,不怎么疼。”
“行,那再过30分钟尝试下地走一走,防止肠子黏连,这三天住院不能吃东西,通过补液获取营养。”医生说完正式,又换了一副不赞同的表情:“你这么年轻,胃病怎么这么重?疼了很久了吧,一直没来医院是不想要命了吗?”
“现在的年轻人……一日三餐也不知道好好吃!不好好吃饭的日本人还叫日本人吗?一日三餐五十种食物小学没教过吗?”
压根没上过小学的久我无言以对,他下意识的转头找到降谷零,可怜吧露出一个讨好加求饶的眼神。
降谷零好气又好笑,但还是帮他和医生求了情,并保证自己肯定会盯着他吃饭。
把医生送走之后,降谷零重新坐到了他的病床前,看着插着胃管眼珠子还转来转去的久我,问到:“现在有精神吗?”
久我使劲点点头:“特别清醒。”
“行,那我们就聊聊吧,怎么会到这个地步?”降谷零看见久我诧异的表情,似笑非笑的说道:“你该不会觉得,医生走了就没人管你了吧。”
“来,聊聊吧”
此时的降谷零身上压迫感十足,让久我想起了在追逐罪犯时候的他。
久我下意识的就咽了口吐沫,解释道:“我没上过小学,没人告诉我一日三餐五十种食物这个事情……不是故意不听话的。”
降谷零有些无奈:“我不是让你解释这个……”但听到对方连小学都没上过,再联想起那份漂亮到恐怖的工作档案,他就实在是说不出什么重话了,脸色也缓和了下来,问到:“你之前没觉得疼吗?你胃里的溃疡面很大了。”
“……和其他受伤的地方相比,胃疼的也没有很明显。”久我真情实意的说道:“不小心就忽视了它,没想到会这么严重。”
这下降谷零彻底彻底说不出责怪的话了,他叹了口气,问到:“我还没有通知你家里,需要通知吗?”
久我连忙摆摆手:“不给爸爸添麻烦了,我一个人可以的。”说到这里,他又想起一直在旁边的降谷零,连忙说道:“也给降谷先生添麻烦了。”
“你是我的部下,这是应该做的,而且我最近刚回日本,还没什么事情,时间充分。”降谷零帮他掖了掖被子:“不说了,再睡一觉吧”
久我点点头,听话地闭上眼,又坠入了梦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