降谷零每次看到他这幅无论自己遭遇了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模样,心里都很难受,他眉毛皱了起来,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:“不准这么说。”
久我一惊。
“不准再说受伤无所谓这种话。”降谷零周身的气场都变得危险起来,身上似乎在冒黑气,他紫灰色的眼睛牢牢的盯着久我,语气非常强势的要求道:
“不管之前你的习惯是什么,你现在是我的部下,我要求你必须保护好自己,任何情况下,都不要轻易的去受伤。”
久我呆住了,浑身都透露着“我无法理解”和“我不知道怎么办”。
降谷零把久我没说出来的话看的一清二楚,然后他又变得温和了起来,笑了下,说道:“没关系,慢慢来。”
他伸手想拍拍久我的头,但是看到对方头发上湿答答的都是血,就放弃了。
“你真的没事了吗?”降谷零让久我脱掉上衣,仔细检查了他的身体,然后放下心来。
“你回床上呆着,我去借下打扫的工具。”降谷零无奈的说道。
降谷零离开之后,久我还久久不能回神。
虽然哥哥也和他说过“你要注意安全,不要受伤。”类似的话,但是降谷零是他的上司,是他的长官,对于久我来说是一个会“使用”自己的存在。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说出让他爱惜自己的话?
他不担心影响任务完成的效果吗?
久我不明白。
他又想到刚刚降谷零坐在沙发中,半张脸在阴影中,面无表情的说着话的场景。
这个时候的降谷零,和温和开朗的警察形象完全相反……
气质和琴酒都有点像了呢。
哪一个是真的他呢?
久我在心里猜测着,昨天降谷零提到他现在正在执行卧底任务,是在犯罪组织卧底吗?他在卧底的时候会用这副样子来伪装吗?
这副,看起来就不像好人的样子。
这时降谷零带着水桶和拖布回来了,胳膊下面还夹着一套新衣服。
“我现在可好了。”之前的问题,久我想不明白就决定先放在一旁,现在看到降谷零拿的衣服不是病号服,而是正常的衣服,他兴奋极了,对自由的世界充满期待:“等会就办理出院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