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相当于她在舞台上演奏的时候，有人往舞台上扔瓶子，是非常恶劣的行为。
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，魔术是假的，故意给魔术师捣乱的人，本身就很没有礼貌。
也就是黎澳脾气好。聂晴想道。
有人喜欢被魔术欺骗的感觉，但也有人喜欢寻根究底，弄明白魔术背后的道理。
前者是幸运的，而后者，以魔术师为代表，却很难再享受那种纯粹的快乐了，一眼就看穿别人的魔术是怎么变得，难免会产生一些意兴阑珊之感。
但现在，程式却挺直了脊背，眸子仔细地在舞台上观察着。
上一次和黎澳切磋之后，程式便知道黎澳正在拍摄一个综艺，也知道了这一次的校庆，左右没事，征询了黎澳的意见后，他也坐在了台下。
而看完旋转木马之后，程式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。
虚空行走也是魔术中经久不衰的题材之一，不是走在悬崖上，就是走在水面上。
只是这种魔术很容易被人想到，走钢丝，或者是在水面下架设玻璃之类的。
让程式觉得意外的是，以前虚空行走这个魔术，负责表演的主要是魔术师自己。
观众的不可控性很强，一般而言，这种魔术都是魔术师亲自上阵的。
可黎澳的表演，却是随机挑选的观众，而且挑选的观众里还有两个捣乱的。
除此之外，他在这场魔术中做得极少，最后的那一捧花瓣更是惊艳。
“真是有趣啊。”程式感慨道，“这种久违的感觉。”
*
台上，黎澳并不知道程式的感慨，他正缓缓地将一直藏在舞台一侧的鱼缸推到舞台的正中间。
鱼缸里，碧波荡漾，透过水面，能够看到站在鱼缸后面的黎澳。
他穿着一席修身燕尾服，鱼缸的水面正好卡在了黎澳的胸.前。
因为水的折射，从前面看过去，鱼缸背后的黎澳的身体看上去有些错位。
程式收敛飞走的思绪，认真地观察着舞台上的那个鱼缸。
无论怎么看，那都是一个很普通的鱼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