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没去吃饭呢?”陆知新不解。
“我们是来做工作的,坚决不能公款吃喝,要从细微之处把好严关...”见陆知新这么问,没生病的那位拆迁办工作人员立马直起身来解释。
“不是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陆知新这下就能确定自己的任务目标就是拆迁办的工作人员,他哭笑不得地说“我的意思是,他明显是饿的疼,刚才我在村委会就听见他肚子叫了,他那种叫法,起码三天没怎么吃过东西。”
陆知新上学时运气不好丢过钱,不好意思跟外公要钱的他硬生生的靠水过了两天,那时候他肚子的叫声和对方肚子的叫声是一样的,那声音就像在盆地里打鼓,山岭中回荡着这空落落的声音。
“都到我家门前了,进来喝杯热水总不是公款吃喝吧。”陆知新把门敞开,把人迎进去,刚才正气凌然的衬衫男见自己误会了陆知新的意思,也红着耳朵把自己同事扶着进去,把他安置在沙发上休息。
陆知新找出来家里的杯子,用热水烫好之后倒了几杯水送过去,除了饿病的人以外一人一杯。
“先别喂他喝水吃药,肚子里没东西的人吃下去也得吐出来。”陆知新看了一眼村支书还有几位村里能说的上话的中年男子,“我给他弄点粥,让他缓缓再走,家里还有点熬菜是我早上刚做的,我给叔你们热热不。”
“行,那就麻烦你给他煮点粥喝。”村支书先开了口,“我们几个大男人饿一会而已,用不着管我们,行不,陈科长,等刘科长缓缓咱们再去看村里的困难户。”对方这油盐不进的样子实在太让村支书发愁。
“其实,这也是我们村一户困难户。”村支书见陆知新去了厨房听不到了对陈科长,也就是衬衫男说:“这孩子没成年家里就没了亲人,他舅舅没养他出去好多年没回来,上大学都是靠的国家的助学贷款。”
“那我们不能在他家吃。”刘科长捂着自己的肚子就要起来,吓得村支书赶紧给他摁回去。
“您别动啦,刚才您脸都发白,把我们吓坏了。”村支书一指墙上挂着的照片对刘科长说,“一时穷不会一世穷,这孩子家里老人是我们村,甚至是我们县最好的厨子,要不是为了上大学完成老人的心愿,他自己出来靠这份家传手艺肯定能找到饭吃,和那些懒汉不是一回事,再说了就一碗米汤,您要是这个也喝不下,真身体坏了再换一个人管我们村,那不等于前面工作白干,给拆迁工作的推进拖后腿嘛。”
一群人在客厅是左劝右劝,终于按住了刘科,在厨房切红薯的陆知新都不知道原来送上门的任务对象又差点跑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