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“时间确实能鉴定感情,但感情不只是能用时间鉴定。”
——“喜欢就是一眼认栽的事,你绝不会想去躲他的眼睛,活在余光都欢喜。你不用刻意去寻,风都会把他吹向你。”
——“我和易燃也分开过,整整十年,没有联系。”
——“风把我们又吹到一起那年,我27。”
——“……”
人海中,他把他和他的故事说给他听。
明明是一段远称不上美好的经历,但迟未烋却听成了一场梦境。
直到后来,梦将醒——
仇宇说,迟先生,我记得你今年也27。
*
迟未烋都忘了自己后来是以什么理由离开的。
他只记得,转过身那几步自己迈得极踉跄,像醉鬼走在风里。
迟未烋能察觉到仇宇一直在看自己,他甚至能听到赶来的易燃和对方的私语。
他问,怎么样?
他答,还没醒。
……
不消停。
当在拐角长巷中望见两方交叠的人形时,迟未烋还以为又是一对风满人心。
直到他听到一声咆哮和低笑撞到一起。
脚步骤停——
*
何榷几乎是被整个人抵上墙的,喉间被蒋延横过来的手臂摁紧。
此刻的两人靠得极近,喘得也急,迟未烋明明离他们有距离,却依旧被掩得听不见自己的呼吸。
……也可能由于他早就窒了息。
这时的何榷仍在笑,尽管要害皆在对方手里。
他说,这里可不算隐秘,你就不怕被人发现吗?
“……”
然后,那个人手中便真卸下几分力。
“何榷。”
蒋延仿佛把力气都揉进了字里。
“我真他妈想弄死你。”
“求之不得。”何榷却又把脖子送上去,“你知道的,我这辈子只甘心死在你手里。”
蒋延低斥着推开他:“我看你是真疯了!”
“那你又何必跟着一个疯子来找人呢?”
“……你到底知不知道迟未烋在哪?!”
“这么着急?”
完全是调侃的语气。
“蒋延,你不会真喜欢他吧?”
蒋延的答复甚至快过迟未烋的反应。
毫不犹豫,这个人冷声道,你少放屁。
“但你已经赢了。”何榷却说,“我回国,他没走,三个月。”
蒋延:“……”
“用一个人赌十年,说真的,我快玩腻了。”
何榷的声音明明很轻,落在迟未烋耳中却字字如雷鸣。
“就算这次能找回他,你又能做什么?告诉他老头在胡说?或者你还有什么让我们的小赌注又变得听话的新借口?”
“我怎么记得,你好像连和韩霜签合约订婚的事都还没跟他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