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生哆哆嗦嗦地指着唐闵背后:“首,首席,你背后有人。”
唐闵往后看了一眼:“你看错了吧。”
犬槐盯着唐闵回过去的侧脸,表情更加幽怨了。
犬槐是很有毅力的,一旦被他盯上就没有放弃这个说法。
中午唐闵去食堂吃饭,犬槐紧紧排在他身后。
什么人和他聊两句天,犬槐见缝插针地挤进去,原本见到唐闵挺激动的学生愣是被赶走了。
散步的时候跟着,打游戏的时候跟着,坐在长椅上休息的时候跟着,连路过的狗想要在唐闵身上靠一靠都要被踢走。
这一天唐闵本来想出去透透气的,被犬槐弄得越透越糟心。
偏偏犬槐也不干嘛,就是在他身后念叨比试对决,念了一天,两人回到解怔分院。
唐闵眼不见心不烦把门一关,在犬槐深深的目光中把人关在门外。
犬槐在原地站了一会,贴在门上敲门:“唐闵——唐闵——”
这一敲就是敲到了晚上,唐闵也很有毅力,愣是没给开。
最后隔壁的夏有雨实在受不了了,提着刀子冲过来拎着犬槐的衣领,说犬槐再敲下去他们两个总得死一个,才把犬槐赶走了。
门后面久违寂静下来,确定不会再响以后,唐闵摘下耳机,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耳朵。
忍住脾气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,尤其是前世怔到达后期的时候,他满脑子都是干脆把世界毁灭谁也别活的想法。
重生回来后怔跟着消失,阴暗的内心却多少保留了一点,尤其是晚上,总是莫名其妙陷入自闭状态,尝试过自杀几次,都以失败告终。
要不是夏有雨忍不住骚扰把犬槐赶走,唐闵都控制不住想把宿舍给炸了。
不过总算结束了,唐闵躺倒在大床上。
念者感官比常人灵敏,唐闵躺着躺着坐起来,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。
窗外传来几声窸窸窣窣的声响,唐闵本以为是下雨声,但听这动静更像是什么东西在爬墙。
可这是六楼。
唐闵忍了忍,火气有些窜上来,用念能往窗的方向一甩,窗帘顺从地拉开,露出空无一物的阳台,和扒在围栏没完全爬上来一脸懵的犬槐。
唐闵睫羽微颤,心如止水地想着:要不还是毁灭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