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喊得吴皇,耍大家很好玩吗。”
半天没有看见人影,众人才得发觉被骗了,愤怒地寻找发声的人,没有人注意到站台上已然消失了两个人。
唐闵脚底浮现一层念能,在半空卸了一层力,轻巧地落在了地上。
犬槐在地上滚了一圈,站起来拍了拍脑袋上的草,望向只能看到一圈下巴的二楼:“这皇宫一层有多高,这都比得上普通建筑的五楼了吧。”
两人沿着皇宫绕着走了一大圈,避开众人的视野从森林边缘进入。
没了其他人的视野,唐闵拿出了那张拼起来的地图:“先在这里勘测一下。”
犬槐应声按下勘测按钮,得到数据后拿起来看了一眼:“这里的怔浓度在平均值以上。”
唐闵迈步往前走:“继续吧。”
犬槐方向感很好,不管多深入森林,也没有偏离方向,一直沿着直线走。
要问唐闵怎么知道的,他会用科技,以那扇琉璃窗为起点,通讯器上的定位里显示着他们一直在往前走。
黑夜的森林,视野十分局限,唐闵打开通讯器的照明功能,没照亮多远就被前方的黑暗吞没。
越往内走,唐闵心里愈发不安起来,忽然地,唐闵停下了脚步。
眼前的光亮疏忽熄灭了,只剩下一片漆黑,黑暗扭曲起来,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。
“唐闵,唐闵!”
黑暗被打破,唐闵收缩的瞳孔恢复成了正常大小,眼前的光束映照出了抓着他肩膀喊的犬槐。
唐闵缓慢地眨了一下眼,脸色凝重起来:“是魇息。”
他刚才居然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吸入了魇息,要不是犬槐叫醒了他,恐怕就要堕入梦魇了。
犬槐转向前方:“这里居然有这么强的呓体,你不能再前进了,我单独过去看看吧。”
“我们还不知道呓体的距离,贸然过去,万一你也被魇住了,可没有人叫醒你。”唐闵道,“先测试一下这里的怔浓度,我们不一定要靠近它,围着它测一圈,通过计算照样可以得到中心的怔浓度,只是比较麻烦而已。”
犬槐按下检测按钮:“计算怔浓度的课我们不是还没有上吗,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皇室基础课。”唐闵道。
犬槐:“你们皇族的课业可真繁重,礼仪、治国、驾驶念艇,居然连怔解法都提前学完了,那还来解怔学院重新学一遍干什么?”
“皇族教理论居多,解怔还得看实践,没有比解怔学校更专业的地方了。”中过一次魇,唐闵莫名有些烦躁,“和你们自愿加入解怔师行列的不同,解怔是每个皇嗣的义务,除了作为皇室继承人的皇储之外,其他所有皇嗣不论天赋如何,都必须当个五年以上的解怔师。”
犬槐:“居然还有这种规矩。”
唐闵:“毕竟解怔局给了各皇族统治地区的权利,皇族当然也要付出相应的义务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犬槐点点头,“你不是皇储吗?”
“我有一个皇兄,不过他给其他皇室做了驸马,不出意外,以后的皇储应该还是我。”不知想到了什么,唐闵神色淡了下去。
犬槐不解:“皇储不就不用当解怔师了,那你为什么还来解怔学院?”
“因为叛逆吧。”唐闵简单略了过去,“除此之外,还有一个原因——”
想了想,唐闵改口:“
算了。”
犬槐不干了:“怎么可以话说一半,我想听。”
“为了监视。”唐闵不想在这个话题过多停留,“皇室注重血统培养,诞生的皇嗣天赋值只高不低,这也意味着皇城是产生怔的重灾之地。”
犬槐去看唐闵的神色,“我是不是让你想起不开心的事情了。”
“没有什么开不开心的,都一样。”唐闵朝犬槐手上的微型检怔仪扬了扬下巴,“别浪费时间了,快测。”
估摸着距离测完一圈,唐闵用念能做了个临时桌椅,把数据全部列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