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辛未看的出神,半晌才慢慢走到床边。
空调的温度虽然高,但还是担心陶溪着凉,想帮他盖上被子。
此时,床上的人却因为梦魇,身体突然动了动,低声呓语了几句,眼角无声滑落一滴眼泪。
陶溪从小寄人篱下,懂事的早,同时也极度缺乏安全感。
虽然赵家二老和弟弟都待他很好,但也许是心思过于细腻,性格也比较沉闷,遇到事情也不说,总是憋在心里。
趁半夜没人的时候,经常偷偷躲在房间里哭。
赵辛未每次路过听到哭声都会在门外驻足片刻,直到室内安静下来,才会悄悄推门走进去。
就像今天这样,熟练地在他身边躺下,一边轻轻地拍着他的背部,一边在他的耳边柔声细语地说着安慰的话。
不一会,耳边传来绵长的呼吸声。
赵辛未这才小心翼翼地松开怀抱,轻手轻脚地下了床。
但他依然没有离开,而是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床上安然熟睡的人。
许久,抬手抚上他的脸颊,用指腹轻轻摩挲着,喃喃自语:“你到底知不知道,我为什么宁愿跟家里闹翻也非要来这里?”
说着,又自嘲一笑:“你肯定不知道吧,不过这样也好,我就可以一直待在你身边了。”
赵辛未就这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陶溪的睡颜,半晌,俯下身,嘴唇贴上他的额头:
“晚安,哥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