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意料之外的事情与情绪压在心中,云珩按原本的计划进行,他这日来是要把云琅留给虞秋的。
给了她身份,给了她平江,现在再给她一个可以为所欲为的云琅,她若是再被人欺负了,那才是给他丢脸。
“皇嫂,你收留我吧,我很听话的!”
云琅粗糙的嗓音把虞秋的脑袋震清醒了,她怎么能收留云琅?于理不合是一方面,各重要的是她根本就管不住云琅。
虞秋尴尬地看看这个,看看那个,难为之意溢于言表。
云琅也看出来了,他是更愿意留在虞秋这的,至少在这里他是个皇子,在云珩手底下他啥也不是。
他双手合十朝着虞秋请求,“皇嫂,你留下我吧,我可以保护你,你说打谁就打谁,我全听你的!”
虞秋更不敢留他了,云琅胆大妄为,若是在她的看管下出了事,她恐怕得以死谢罪了。
云珩则完全不搭理云琅,微沉吟后,道:“阿秋你近日在绣荷包是吗,可否带我看一下?”
虞秋巴不得让他看见荷包,正好暂时离了云琅的眼,好拒绝他那请求,二话不说带着云珩往自己的院子走去。
两人在朱红连廊下缓步并行,没让丫鬟跟着。连廊两侧翠竹被风吹得簌簌作响,偶有几片花瓣被稍带着摇落,飘进廊下。
“阿秋听说过四弟、六弟的事吧?”
虞秋不仅听说过,并且印象深刻,那是她重新活过来后最笃定的一件事。结果事情与前世大相径庭,致使虞行束没信她的话。
“他二人至今被关在宫中,有父皇亲自看管教诲。云琅闹出的乱子并不算小,却落到我手中,阿秋可知晓为何?”
虞秋老实摇头,这事与她无关,她从没想过。
云珩道:“因为父皇深恶龙阳之癖,且不喜吵闹。”
简而言之,就是皇帝不喜欢这个儿子,不愿意看见他,所以打发给云珩这个做兄长的。
“他母妃早逝,以至他疏于管教,养成这荒诞性子。我做皇兄的,自该替父皇分忧。”云珩突然止步,回头凝视虞秋,“你做人皇嫂的,长嫂如母,教导他几日,有何不可?”
他前几句语调轻柔,最后一句突然加重,多了些压迫感,虞秋被打了个猝不及防,下意识的点头。
“那就这么说定了。”云珩道。
虞秋茫然后醒悟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,欲哭无泪,试图劝说他,“他年岁是小,可到底是男女有别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