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听说过那一次,没有亲眼看见,后来再也没听见相关的事情,就忘记与云珩确认了。现在看见拼好的玉佩,重新记起那事。
这玉佩碎掉之后,虞秋就再也没有入过云珩的梦,古怪的很。所以虞秋一看见它,就把云珩找高僧的事与它联系在了一起。
“你不要骗我,不然我要生气的,哄不好的那种。”
“我本来没想瞒骗你的,既然你这么说了,我总要做个样子的。”云珩捏着她潮红未褪的脸,道,“来,先气一个,让我试试有多难哄。”
虞秋张口咬了他一下,呸呸吐出他手指,娇声道:“少绕圈子,问你话你就老实回答。”
云珩又去捏她的脸,虞秋跟他对抗后惨遭压制,呜呜告饶,趁他不备,抓着荷包与玉佩往他身上一扑,用力压住他,道:“快点说。”
“找人给它开光作法。”云珩稳住她的身子,目光移到她手中两样东西上,见虞秋面露不解,他意味深长道,“许久不见,我还真想念神仙姐姐了。还是梦里好,不用担忧洗皱了。”
当初梦中坦白被他欺负的事情涌入脑海,虞秋听懂了云珩后面一句的暗示。梦中不用清洗,而且就他俩人,那不是想怎么疯狂就怎么……
红晕爬上脸颊,虞秋愤然从他身上翻下去,把脸埋进了被褥里,剩一个不知羞耻的云珩还在幻想着旖旎事件。
“我最遗憾的就是这个,玉佩碎了就无法入梦,那么多有趣的事情都没来得及做。若是能把玉佩修好了,梦中去游湖好不好?”
虞秋踹了他一脚不吱声。
“不愿意?那在阁楼赏月呢?”云珩搂住她的腰,在她通红的耳边慢声说着,“梅园也行,赏雪观梅,好不好?我保证冻不着你……”
又被踹了一脚,他笑起来,道:“我说的都是些游玩的事情,平日里忙于正事,梦里玩一玩也不允许吗?还是阿秋你想歪了?”
他倒打一耙,悠哉等了会儿,没等到虞秋吭声,觉得有点不对,强行将她翻了个身,露出了她通红的脸与盈盈泪目。
虞秋推开他重新把自己埋了起来。
姑娘脸皮薄,被这几句话说得难堪极了,没控制住冒了眼泪。
云珩仍然从容,甚而无声地笑起来,他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,哪回都要把人弄哭了再去哄,他才满意。
“这只是一部分私心,我还没说完呢。假使玉佩能修好了,他日我亲征敌邦,也好放心你留在京城,是不是?”
虞秋动了动,维持原动作,没去看他。
云珩又道:“我是找人试了,可惜目前未见成效,到底能不能成还是两码事。就算成了,估摸着也是几年后了。”
他放在虞秋腰上的手移到她小腹,轻揉两下,道:“过个几年,生下小太子,朕不在京城,朝政大事就要靠小太子了。你做皇后的,不仅要看顾小太子,还要提防着云琼、云璃与不安分的朝臣,是不是?”
说完这句,云珩止住,给虞秋时间思索。
云珩早把江山视为囊中之物,他的臣民不容外邦侵扰,他的土地不许外邦践踏。邻邦所作所为,他是要翻倍还回去的。
且他想领兵亲征不是一两日了,如今不动,是在整顿朝纲,以及巩固权势,边关暂时只派了重兵防守。
迟早有一日,他是要离京亲征的。
就像他说的那样,到时候京中就得靠他最信任的虞秋了。她哪有能耐监朝?更不必说对付乱臣贼子了,有萧太尉几人帮着也做不到。
玉佩能修好的话,梦中相会,有云珩指点着,就不用怕了。
虞秋慢吞吞偏头,把脸露了出来,水汪汪的眼睛眨动两下,道:“那你不好好说正经事,偏要说些含糊不清的。”
“赏景哪里不正经了?”
虞秋又推了他一把,被他面对面搂进怀中。
安静抱着,过了会儿,虞秋问:“万一生的不是小太子呢?”
云珩手抚着她后背,不甚在意道:“谁知道?还不是你我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帐中寂静少顷,虞秋猛然抬头,“你什么意思?”
云珩嘴角勾起无谓的笑,“就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他看得还算清楚,就他们家这血脉,历代皇子中就没有一个正常人,也就是荒诞的那些个皇帝都死的早,每隔两代就能出个明君,不然云氏江山早就亡了。
女孩子起码不用担心有什么凶残的怪癖,从小按照继承人的身份教导,未必不能成就大事。再怎么样,也能比那些差点把江山葬送了的祖先有些能耐。
虞秋陷入沉默,缓缓趴回原处,紧闭双眼。这是她未曾想过的途径,太大胆了,她需要冷静冷静。
这一夜就这样过去,次日大早,云珩心猿意马,意图抱着虞秋去汤池里时,被她搂着寝被躲开。
虞秋眉头紧锁,抱着双膝,苦恼道:“可是万一、万一女孩子随了我呢?”
不太聪明,没有胆识,怎么担当大任?
云珩没想到她还记着昨夜的话,笑出声来,被她不满地看了一眼,回道:“那我就多费点神,好好教她,再努力活得长久些,帮她把前路清扫干净。”
虞秋抿着嘴唇,略一思量,犹豫道:“又不是什么好事,那么辛苦,不自由……”
“想那么多有什么用。”云珩弯腰将她从寝被中剥出,拦腰一抱,朝着隔间汤池走去,道,“生出来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