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琴拿出来的椅子,给江诺和胡玉的都是好的,只有她自己,用的还是那把需要垫椅子脚才不会摇晃的椅子。
胡玉显然也是草纸的用户之一,刚一坐下,就主动提起这事,直说江诺拿来的草纸好用。
这时候自然也有用草纸充当卫生用品的,但主要是在使用月事带的同时辅助用的产物,不过因为吸收性一般,再加上用的时候粗糙不适,也不是谁都能忍受草纸。
城里头条件好,用的月事带也能干净一些,不过要是用草木灰,总归还是感觉脏的。
江诺拿来的虽然也是草纸,可不仅吸血性好,用的时候也相对柔软,也因此不管是沈琴还是胡玉,用着都忍不住多夸几句。
提起这个话题,胡玉就忍不住说起原先她用的草纸的种种问题。
江诺都只说是顺带的事。
就草纸的事聊了一会儿之后,胡玉话题一转,说起另一个事:“诺诺你们大队里的知青把破烂自行车修好了,手表能修吗?”
江诺看她,没有给予肯定的承诺,只是道:“就我知道的情况应该是可以的,不过按那个知青的说法,得看手表的情况。”
“修东西的人都这么说,”胡玉了然,她脾气大大方方,直接说道,“这样,我也不跟你卖关子,我有个认识的小姐妹,手里有一块很贵的手表,找了好多人都修不好,可那手表又确实贵,就这么废了又舍不得,你们大队里那人要是能修手表,我那个小姐妹愿意给这些报酬。”
说着,胡玉伸出两只手,表示了维修的价格。
十块钱,在这个许多人工资都只有三十块左右的时代,绝对称得上是大价钱。
江诺却忍不住多问了一句:“既然那么贵,怎么不找原厂?”
她之所以这么问,也是因为手表的配件不复杂,而且她早就听闻这时候那些昂贵的牌子品质都不错,甚至到后世都还有用几十年不坏的手表。
而这年头能在国内卖的,要么是国产高品质手表,要么是进口的昂贵手表,不管是哪一个,都值得信任。
“就是情况复杂,才来找你,跟你那自行车一样,要不是到那个地步,也不会到你手里不是?”胡玉说道,“不过我那个小姐妹也不敢随便把贵的手表随便给人修,她还有一个便宜的手表,也坏了,说是两只一起,要是便宜的能修好,再修贵的。”
修东西的酬劳是一对一的,而且是一锤子买卖,不涉及高频次的交易,怎么都好办。
“可以试试。”江诺点头,“先拿便宜的手表,修好了再换贵的手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