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早就外出打工的她知道现实不是只要自己申冤,就有人为自己报屈的地方。
除了咬紧牙关,自认倒霉,别无他法。
——还能死咋滴?
自此以后,她亲笔写下的每一个故事,都不再为他人道也。没人知道,租房本应放置杂物的架子中摆放着她亲手写下的数十部作品,一笔一画,一字一句。
可男主那个垃圾,却在尝到了甜头以后,要求出版社的人主动询问原主是否还有其他作品,遭到了原主言辞拒绝,甚至还有一连串的辱骂。
原主以笔载客,以字创世,骂起人来牙尖嘴利,出版社的人心情不愉,将这件事情报告给了男主。
后续的发展就是男主亲自上门。
晓之以理,动之以情。
“每一个笔者都有属于自己的闪耀光辉,无法在他人面前展露的你根本没有任何光点。我却不一样,我是这个世界肯定的作者,以我的署名,标注你的作品,是你的荣幸。”
一副原主不要不识抬举的样子。
席轻衿恨不得直接直接冲进记忆里对恒之,这位全名叫做尹恒之的男主照脸呼。
原主再次拒绝了,这次顺便把男主也骂了一顿。
记忆中,席轻衿看原主骂人有多心情舒畅,后续就是原主有多惨。
那一书架的作品,全都被尹恒之派人抢走。
无论是网吧的前台工作,咖啡厅和餐厅的服务员工作,就连菜市场搬菜的工作都让尹恒之阻断。
没钱,就意味着活不下去。
尹恒之还派人来原主的租房,每天一到深夜,就放震楼器。
天亮就取回,因日夜颠倒,白天附近环境又嘈杂的原因,她的精神一度陷入虚弱。
手里的钱肉眼可见的变少。
换个地方重新开始?
原主从邻居家的收音机中听到,“第1届恒之奖正式创立”以后,她就明白了,那个男人恐怕是抢走了她全部作品以后的最初,就想把她逼疯。
内心深处认为自己就算是死也要抗争,也要斗争下去,现实却是遭遇神经衰弱的精神,带动着身体再难爬起。
席轻衿来的时候,原主就剩最后一口气了。
现在倒是不用系统提示,席轻衿擦干了嘴角的鲜血,自己就知道原主的灵魂沉睡在身体深处,若没有足够的刺激,恐怕永远都不会醒来。
是比甘于融于世界的徐童,还要凄惨的境地。
席轻衿深呼了一口气,感受着胸腔里的沉闷,最终选择撑着摇摇晃晃的躺体,下楼买了新的纸笔。
空无一物的租房,不再是她的归处,早已迈入夜色昏暗的公园,反而是最合适的地方。
故事的最初,不过只是一句——世界以痛待我,我亦回之以歌?
做梦!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