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了想,套了一双拖鞋,跟了出去。
“借一根?”她问道。
她一出去,他就转头看过来,见她身形单薄地站在风里,裙摆随风扬起,四肢光着,他立刻掐灭了烟,迎着她走了过来,灯下忽明忽暗的脸露了出来,神情严肃。
“戒了。不准抽了。”
楚溪嗤了一声:“只许州官放火。”
她闻到一股淡淡的烟草气息飘过,她从没在他身上闻到这种味道,她皱了皱鼻子,还是他本身的味道好闻,满满的荷尔蒙,这会儿他身上那股特殊的男人味被烟味遮了,她不开心。
“不好闻?”肖屹见她皱鼻子哂笑道,“当初还喷我一脸。”
楚溪:“……”
这会儿江风一吹,刚才的欲念也就散了大半,她压下内心的尴尬,落落大方,嬉皮笑脸起来,“我当时要是知道你也抽,我该给你递一根。是我这妹妹做的不对。”
肖屹:“……”
嫌他命太长想气死他?
她忽然油嘴滑舌起来,肖屹不禁跟分别前的她相对比,那时的她,他一个眼神她就会乖得不像话,也是他发过一次火的后遗症,她总想着讨好他,好让他不生气。
那模样这三年他回想起来心疼得几乎夜不能寐。
现在这样,起码说明她在他面前也有自我了。他绝对不舍得她爱他爱到失去自我的。
可他到底也不是圣人,也有些惆怅,分开的三年,对她而言或许是好的。
离开他身边,对她而言,竟有好处。
她没那么执着,没那么爱了。
但凡他再敢凶她一次,她会跑得让他再也找不到。
江边凉风猎猎,吹起她白色裙摆,飘摇裙摆下那双长腿纤弱得似能被江风刮跑。
到底还是心疼压过了一切。
他拉开落地窗,道:“阳台风大,回屋吧。”
两人刚进屋,肖屹的电话响起来,他没有避讳,楚溪也看见了。
肖屹接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