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腕被轻轻抬起来,云灯抽了声冷气,用气音带着点软的尾音:“有点疼。”
“是你要摸我的头的,我记得我应该说过,我不喜欢有人碰我的头。”
宋北砚握着云灯的手腕,摸出来一个小白塑料袋,里面乱七八糟的药水药膏还有服用的药丸。
看到云灯戴的那只表不见了,他唇角翘起,带着点说不上来的窃喜:“不戴了吗?你宝贝似的表。”
“不戴了,我本来没打算要的,还是比较在意你给的东西。”云灯说话的语气低弱,靠着墙看到镜子里的自己。
眼尾湿漉漉的红,他看到宋北砚弯下身子,单手捏着医用棉签,另一只手擦着药水,在淤青上涂干净。
“哥哥,你有在生我的气吗?”少年的声音变成只有心情不错时才会有的甜蜜。
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怎么不笑,哥哥笑起来最好看了。”
宋北砚俯仰着头,忽然凑近了云灯:“你不笑,是不是因为还是在生我的气。我要拿什么赔罪呢?”
少年身高腿长,身量竟然比云灯还要高出一些。阳光为他的红发嵌上一层更为璀璨的金光,有种说不上来的瑰丽。
“既然哥哥由于学习落下很多进度,那么作为赔礼道歉,我来帮哥哥把舞蹈都学会怎么样?”
逆着光线,云灯的唇色显出诱人采撷的红色,宋北砚有些昏昏,他没头没尾的问:“沈渡在会客厅和你说了什么?”
已经是第二次有人问了。
云灯压下心头的不耐,看着宋北砚揉捏着手腕的手,半真半假地说:“他给我了一个剧本,大概是看我烂泥扶不上墙,想让我曲线救国一下。”
“剧本?他一个剧本你就卖了自己吗?哥哥,你为什么不看看我,他能给你的,我也能给。”宋北砚的视线移到云灯脸上,眼睛里阴云密布。
“嗯,一个剧本……好像还是有点疼,你再多揉一会。”云灯小声抽气,温暖的光从他背后照进来,像是娇气又会撒娇的猫。
“你把我当技师使唤吗哥哥?”
宋北砚的眼尾带上些笑意,手上的力道轻缓柔和,在滑腻白皙的肌肤上轻缓地揉着,他有些不确定地问:“哥哥再向我索取些东西吧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力气这么大,但是我最初并没有伤害哥哥的意思。”
“赔偿就算了,多多教教我呀。”
“还有,暂时把你当技师用应该没问题吧。”
力道舒适,云灯抿着唇,错开视线。他本来就敏感,轻微的触碰都能够令他战栗不已。
“可以。按摩手腕没有关系,只要哥哥再乖一点,不要看其他人,我什么都答应你。”少年的红发蹭进云灯的手心,柔软得不可思议。
“想摸的话,那就再摸摸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