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……别打了,求……求你别打了。”方永信鼻口喷血,眼珠子都被打爆开,疼的他呜哇大叫。
瘫坐在旁边的小红儿已经吓傻了,她抓着衣裳捂住身体,紧紧的闭着眼睛。
“不要……求……别……”方永信被打的进气多出气少,眼看着就不行了,柳燕子终于收了手。
自己的指骨都打断了,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。
柳燕子甩甩手轻笑了一声:“呵,姑娘,快把衣裳穿好,一会该有人过来了。”说完起身便朝外面走去。
半晌营帐里瞬间传来刺耳的尖叫声!
*
“军妓营打死人了!”
“谁把谁打死了?”
“好像是右军的一个士兵把方校尉打死了!”
有人小声窃窃私语道:“要我说打死也活该,他这阵子祸害了多少个姑娘了。”
“嘘,这话可别被魏将军听见,方永信是他亲外甥,这事准没完!”
赵骁听见营帐外传来议论的声音便知道这件事妥了!他悄悄走出营外,见不少人都朝军妓营那边跑去看热闹,自己低着头朝杨钊的军营走去。
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!”魏淮看着地上衣衫不整,满脸鲜血的外甥气的七窍生烟。
“小……小的不知,小的真的不知道啊!”守门的士兵吓得瘫坐在地上,满脸惊恐。
魏淮怒道:“中午都有谁去了军妓营?”
“除了方校尉,还有一个好像是右军的士兵。”
“他人现在在哪?”
“小的不知……”
“来人,去右军把所有的人我叫过来!让他一个一个辨认!”
杨钊闻讯赶来冷笑道:“魏将军好大的威风,我竟不知这右军也归你调遣?”
“甭说那些有的没的,shā • rén偿命天经地义,他杀了我外甥我自然要他抵命!”
杨钊脸色一变:“只凭他片面之词就认定是我营中的人,未免也太草率了些!万一这小兵认错了,魏将军又该如何?”
“不可能!左军谁不知道他是我外甥,谁敢对他动手!”
“那可说不准,他跋扈惯了,兴许早有人看他不顺眼呢!”
“你!”魏淮知道他话里有话,气的脸色涨红。
左右两军本就不合,如今又发生这样大的事,针尖对麦芒似的,眼看着一场混乱就要发生!
魏淮深吸一口气,及时控制住自己的脾气。杨钊是杨元庆的心腹,闹僵了自己肯定落不得好。
强忍着怒气说:“杨将军这般护短在下无话可说,不过您可小心点,别哪天战场上刀剑无眼再伤了你!”撂下狠话便气冲冲的离开了。
杨钊没把他的话没当一回事,冷哼一声回了营帐。
“将军,已经查过了,午休时咱们军中并未有人去过军妓营。”一个士兵进来禀报。
“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
待人离开后,杨钊起身准备去庆王府上给魏淮穿小鞋。他脱掉军服刚准备换衣服的时候,突然听见背后传来脚步声,扭过头却发现来的人是赵骁,“你……”
杨钊捂着脖子瞪大眼睛,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,似乎疑惑为什么要杀自己。温热的血不断从脖子里喷涌出来,杨钊像一条缺氧的鱼,在地上抽动发出嗬嗬声。
等他血流的差不多了赵骁才低声道:“助纣为虐,你该死。”
杀完人赵骁赶紧把血迹清理干净,将杨钊搬回床上,伪装成休息的模样。然后趁外面没人的空隙,悄悄溜了出去,一路飞奔回自己的营房,换好衣裳躺在床上继续装睡。
杨钊的死直到酉时才被人发现,整个军营炸开了锅,赵骁被下属摇醒。
“千户,千户别睡了,出大事了!”
赵骁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道:“出什么大事?”
“杨将军被人杀了!”
赵骁装作惊讶道:“什么?谁干的?”
士兵支支吾吾低声说:“我听闻好像是杨将军跟咱们魏将军起了矛盾……”
“那也不至于下杀手啊!”赵骁连忙穿上鞋跑了出去。
军营里已经乱了套,杨钊突然被害,右军副将认为是魏淮下的毒手,竟鼓动士兵要替杨钊报仇!
魏淮有口难辩,怕事情愈演愈恶劣,干脆命手下护着他离开了大营。
眼看事态即将白热化,赵骁连忙召集所有手下,穿好盔甲,戴上武器,随时准备去追击魏淮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