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一下医务室吧?”徐祁年抬了抬喻修景手臂,还弯腰凑近了看他脸。
喻修景偏头躲了一下,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喜欢上手碰,慢慢站起来的时候他感觉脑子里一阵眩晕,眼前黑了几秒。
他听见徐祁年哎了声,睁眼时自己已经趴在他后背。
徐祁年蹲下来,手捞着他膝弯,和柳意婷说:“我带他去医务室吧,应该就是中暑了。”
柳意婷说好,看着徐祁年几步迈下楼梯。
球场上李不凡和季一南也跑过来,李不凡把季一南的帽子摘了,踮着脚盖到喻修景头上,和徐祁年说:“他不是很能晒太阳。”
“你们下课就走吧,我带他过去就行。”徐祁年交代一句,转身跑了。
喻修景模模糊糊没什么意识,他知道自己被徐祁年背着,很想下来走,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。
徐祁年也没说话,他喘气的声音一下一下,携带着滚烫的气息,在喻修景耳边不断的响起。
因为现在徐祁年背着他,所以这个声音显得更清晰,更真实,让喻修景知道自己现在不是睡着了在做梦,只是因为短暂中暑而头晕。
徐祁年带他进医务室的动静很大,加上他完全趴在徐祁年后背,像已经晕过去一样,医生和护士立刻围上来,几只手扶着喻修景把他挪到小床上。
躺上床吹着空调,喻修景好多了,他抬手摘了帽子,眨了两下眼睛,和医生说:“我一直有点贫血,现在就是中暑。”
医生给喻修景夹了一支体温计,护士拿着加了十滴水的水给喻修景喝。
十滴水的味道很冲,像带着腥味的薄荷叶,喻修景屏着呼吸喝了一大口。
“这是什么?”徐祁年朝着喻修景手里的杯子扬了扬下巴。
刚才他也闻到了一股清凉的味道,但是并不知道医生往里面加了什么。
护士在旁边听到了,用的是重庆话,说:“十滴水。”
“什么?”徐祁年没有听懂。
喻修景和护士解释了一句:“他不怎么能听懂方言。”
护士了然。
“十滴水,十滴,水。”喻修景还分开说了一次,为了让他明白是哪三个字。
徐祁年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,说:“哦,我知道了,好像很难喝。”
喻修景点点头,把那个杯子放到床头柜上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