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回报,喻修景请徐祁年吃他最喜欢的零食。
晚上他们一起回去,走在巷子里的时候,看到有一栋楼被封起来了,许多人围在楼下看。
喻修景发现熟悉的卖早餐的老婆婆,就走上去用重庆话问:“婆婆,这儿怎么了?”
“我也表的[1],听到起说是要拍电影,”那婆婆手里拿着的蒲扇往前点了一下,“你晓得撒?电影。”
喻修景像傻了一样迟钝地点点头,脚步不稳地后退一步,又想起徐祁年还在,于是回头找他。
“怎么了?”徐祁年问。
“这里要拍电影,”喻修景用乌溜溜地眼睛看着他,很难表达出自己的难以置信,“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拍电影的现场。”
“是吗?”徐祁年又往前看了一眼,“我在北京的时候,那边也经常有人拍电影。”
“真的吗?”喻修景突然对北京有了很强烈的向往。
之后几天,徐祁年还是会和他一起坐在小卖部里,但那个中年男人一直没有出现。
就在喻修景以为他可能已经离开的时候,他又来了。
这次不是买烟是买水。
他一和喻修景说话,徐祁年就用很警惕的眼光看着他。
“那是你朋友吗?”那个人问喻修景。
“是,我朋友。”喻修景把水递给他。
徐祁年站起身走过来,和喻修景挨得很近。
中年男人笑了笑,才说:“我叫邬珉晟。”
喻修景关柜子的手顿在半空。
“你这么喜欢电影,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我,我是一个导演,你们小区那几栋楼是我们剧组租下来的,这几个月会在这边拍戏,”邬珉晟说,“但我们现在还差一个演员。”
喻修景不知道邬珉晟接下来要说的话是什么,但心里隐隐有一些不敢奢望的猜想。
他转过身看着邬珉晟,眼皮微微压着,一只手还抓着柜子的把手。
“我觉得你很合适,要不要试一试?你的镜头很少,快的话只需要几天就能拍掉,”邬珉晟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自己的名片递上去,“给你三天考虑,想好了给我打电话,我给你剧本。”
那张名片是用很好的纸印的,摸上去顺滑舒服。
喻修景捏着一角,看着上面写得工工整整的“邬珉晟”三个字。
“那如果我演不好呢?”喻修景问。
“你会演不好吗?”邬珉晟正了正自己戴的帽子,“你不用演也可以,你的每个眼神都在戏里。”
喻修景觉得自己手指在颤抖,侧身看着徐祁年,眼睛里盛着还没缓过来的兴奋。
“你觉得我应该去吗?”
“去啊,”徐祁年也低头看着这张名片,“如果想去你就去。”
“我怕我不行,”喻修景说,“我没有演过戏。”
“他是导演,他都这么说了,你就不用怕。”徐祁年说。
“真的吗?”喻修景还是有些犹豫,眼睛在那张名片上,没有移开过。
“嗯,”徐祁年看着喻修景发顶,手指在鼻尖抵了下,“而且演员都长得挺好看的,就……像你这样,肯定可以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