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统:“……越想越气,气死我了!”
姜邑不再理睬系统,站在院门前,并不踏入,只是神色如常地望着柴房的方向。
院内院外皆是静谧无声。
在这样的环境里,一点很小的动静就会被放大数倍。
就像身后那阵不知何时靠近的怪异脚步声……
与此同时,王府东面的扶云榭却是别样热闹。
“隋儿,这就是当年初来沂周你母亲特意让人为你打造的院子,前段时间又进行过修缮,可谓是耗费了不少心力,只可惜你当年还没来得及住就走了,现在好不容易回来,暂且住在这里吧,此处藏风聚气,也适合你修行,离镶秋院不远,还能全一下你母亲的心愿……她现在生了病,你就当是为了她开心吧。”
“你若是嫌吵闹,不让旁人靠近就是,需要什么,直接让陈忠给你送过来。”
“为父知道你已断绝尘缘,只望你能体谅为人父母的心情……”
“……”
灯烛辉煌的院落中,赵允隋望着眼前汉白玉雕成的仙境图,并不说话。
侍从们看那边高敬王不甚在乎地继续一处处为他介绍,只当这世子冷漠绝情,却不知冷漠绝情的世子在问过镶秋院发生的所有怪事后,就已经控制神识开始感应王府内的异象。
周围种种,不过被他当做风声略过。
赵允隋在寻找那东西的藏身之处。
从踏进王府的那一刻,他就感受到这次的邪祟非同寻常,毫不夸张地说,与他以往遇到的妖邪完全不在一个境界。
就连师父的预言里都说过,若不尽早将其除掉,别说王府,怕是整个沂周都难逃一劫。
这会儿,王爷终于念叨累了,走回他身旁温声道:“隋儿,你若真不愿在此处……”
不料话没说完,儿子背上那把剑竟活了似地剧烈晃动起来,挣扎着要脱鞘而出。
赵允隋当即起身,目光一转,正朝着镶秋苑的方向扫去,剑似感应他心中所想,迅速飞出,带出一股瑟瑟冷风。
高敬王意外地“啊”了声,刚要后退,外面的侍从突然踉跄跑进来:“王爷不好了!刘富的尸体不见了!”
他们上午离开镶秋院时,刘富的尸体就被人抬走暂时放置于后院。
陈忠心思缜密,当时觉得尸体上或许会有能帮世子找到邪祟的痕迹,特意弄来了冰块让人好好看管。因此,守在高敬王身边的陈忠第一时间上前问道:“怎么回事?!”
“天、天刚黑的时候明明还在的!那、那会儿我肚子不舒服去上了个茅房,不想再回来尸体就没了……”那侍卫声音都是哆嗦的,“我起初还以为是刘管事丧子后过于悲痛,偷偷把尸体弄走了,可跑去刘管事那边看,都说他从上午回去就伤心得病倒了,他侄儿阿荣全程照顾他,人根本就没离开房间一步!”
侍卫忽然又哭出声来:“我怕陈大人罚我,想尽快把尸体找出来,前不久终于在后院的墙上发现了血迹,以为有人盗尸,顺着血迹翻过去找……便、便在墙下发现了脚印……”
“然后呢?接着说!”
侍卫吞咽着口水,像是已经吓得神志不清了:“是、是光脚的印记,刘富尸体就是光脚的,和那脚印大小也完全符合……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