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敬王打量着他:“火就是你放的?!”
姜邑:“怎么就成我放的了?”
一侍卫怒道:“不得对王爷无礼!”
高敬王也冷了脸:“所有人都在专心救人扑火,独你行迹诡异,难道不该怀疑?”
“大火期间,二公子和小公子急着找世子救一些不紧要的,是不是意图阻碍世子救人?是不是行迹诡异?”
“你!你还攀咬主子?!”
姜邑慢慢站直,扫视一圈,看赵允隋不在,问道:“世子呢?”
高敬王本就气得不行,又被火呛得咳嗽几声,更恼了:“还敢问世子?本王现在问你,当初害镶秋苑邪祟出逃,是不是也和你有关?!”
姜邑还没说话,赵允殊便上前道:“父王不是都看到了吗?我们那会儿稍微离那火近些,就完全受不了,他竟能在火势滔天的屋内待如此之久,还毫发无伤地迎着火跳出去,可见不是凡人,那被邪祟附身之人是不是他,真的说不准。”
“先不说这个,”高敬王咳嗽得四下看了看,“退一万步讲,就算这下人和邪祟无关,趁火跑主子屋里行窃,也是该死!平儿呢?这就是他管教出来的奴才?”
赵允殊低声道:“二、二哥还在找人去书房救火……”
“真是不分轻重缓急!”
姜邑已经听得不耐烦了,他看出这一切都是赵允殊的计谋,只是千算万算,没算到对方的目的不是赵允隋,居然是在王府微不足道的自己,他问道:“把世子喊来对质不就可以真相大白?若是我纵的火,跟我全程待在一起的世子也是同谋了,王爷可认?”
听此嚣张言语,众人震惊不已,高敬王更是气得直接夺过一把刀砍过去:“世子待你宽厚,你还不知好歹了,真是以下犯上、恩将仇报的狗东西!”
姜邑急忙使出御物之术,将那把刀挡开后,趁机往下一钻,飞快溜出包围。
接着,他对着众人将那副画单手荡开,面无表情道:“这便是我盗来的东西,诸位何不先问问小公子,为何画中每一个死在镶秋苑的人全在画上?为何身形衣物和死者死时如出一辙,却将面孔全改成他的生母许莲儿?又为何只有死在镶秋苑外的刘管事面孔没更改,因为刘管事之死是人为?”
赵允殊一愣,皱眉摇头道:“原来你跑进我宅院,为的就是将这东西栽赃于我?我自认和你无冤无仇,你为何要这样害我?”
高敬王见自己刚刚连个瘦弱奴仆都砍不到,更加深信此人有鬼:“此画若不是你自己贴身带入,那么大的火,早就被烧成了灰!你想栽赃别人,也得说得过去才行!现在正好,人赃并获!还愣着做什么?给本王把他拿下!生死不论!”
姜邑一怔,重新将画卷好收了,不得不佩服道:“小公子真是聪明绝顶。”
侍卫们挥刀上前,他后退着躲闪一阵,又往周围看了看,紧急时分也忘了系统的定位功能,大声问赵允殊:“世子到底在哪儿?”
赵允殊神色复杂:“大哥自是全力救人,这种关头再让他处理你,怕是无心无力了。”
系统:“……完了完了,这家伙就是奔着你来的,你不死,都对不起他这番谋划。”
姜邑:“……”
远处火光漫天,姜邑在匆匆避开砍过来的刀剑,盯了赵允殊一阵,随后,脚尖用力一跃,飞身直朝赵允殊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