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愿意,至少也会闹一闹,可刘二狗说,朱香梅自从被许配给王老大后,始终没说过什么,做新衣裳也是配合的,是否愿意看不出来,但至少没有明确提出过不愿意。
可几天后就自尽了。
正常吗?
不对,若与意中人相好是真,那男子必然和她情投意合!为什么不向朱家求亲?哪怕种种阻挠,纵然私奔也好过自尽!
难道就因为朱香梅是石女?
还是不对……
朱香梅的自尽,实在太匆匆了。
姜邑总觉得还有哪里没想到,头疼间,眼前忽然又浮现那晚遇到女鬼的情境,柳树下,吊绳,新婚的绣花鞋……所有迹象都在指向那是朱香梅。
朱香梅的鬼魂一直在找她的鞋子。
可鞋子到底为什么会丢?鞋子又不能吃,哪怕真被什么野狗叼走,也不可能消失得干干净净,野狗野兽知道不能吃后自会扔了,又怎么会彻底找不到?
回了家,姜邑也不管江萧林,脱下自己的鞋来回看。
外面热得厉害,过了会儿,江府的随从来了,在外面低声说罗以鸿受不了热,要去镇上客栈住几日。
江萧林在屋内随意应了,什么都没说,两个随从又禀告近日村子里发生的大小事件后便离开了。
姜邑继续看着自己的鞋子发呆,等江萧林推门出去,才将鞋子重新穿上。
这个世界的邪祟不会直接shā • rén,朱香梅如果是自尽,那压死她的那根稻草或许就是情诗所指之人……如果不是自尽,凶手一定还在莲花村里。
而邪祟有所动作——接收咒杀,也是从朱香梅死之后开始的。
其中必有联系。
外面的日头渐渐下去了,姜邑起身,准备去附近荒山逛逛看,脚刚踏出门槛,便被屋檐下那画面震得张开嘴巴,却不出声了。
原本只有尘土的地面多了一沓画着诡异符号的纸张。
然而画符的人不用笔,伸着被匕首划开的食指,已经画了那么多,此时还不停下。
姜邑:“……你疯了?”
江萧林动作很快,涂画完最后一张,利落地拿出纱布单手缠紧伤口,他神色冷静非常:“你那次在柳树下攀吊绳,是不是看到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