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咧咧嘴,露出一颗小虎牙来:“记住,你平时怎么对待鬼众的干部,就拿出比这还要好千倍万倍的态度去对待他。”
老板忙不迭点头,恭恭敬敬地说:“三部先生,我明白了。”
等送走了这位煞神,老板才抹了抹额头,松了口气,同时心里泛着嘀咕:“刚刚那青年是哪位少爷啊,怎么让三部先生这么在意……没听说哪家少爷是金发啊……国外来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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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尔纳酒店顶楼房间里。
琴酒在斋出门之后,仔仔细细地搜查了一遍这房间的所有角落,包括青年的行李衣物他也没放过。
从行李箱里的书籍来看,那金发青年是来京都大学留学的大学生。
琴酒看着书籍扉页上清隽秀气的名字,心里默念:“斋?”
听起来不像是日本名字,果然是外国人吗?
当然光是看外表也看得出来,只是暂时不知道具体是哪个国家而已。
青年的衣物大多都是浅浅的暖色调,整整齐齐地叠着,光是看着就很温暖,再加上青年那极浅的白金色头发,和虽然看不见却澄澈透亮的绿眼睛,以及白净漂亮的身体……
太干净了。
干净得想让人握在手里把玩,放到玻璃柜里收藏一辈子。
琴酒默默单膝蹲在行李箱旁边静了好一会,才重新心平气和地把搜查过的痕迹复原。
他刚收拾完没多久,斋就回来了。
金发碧眼的青年小心翼翼地带上门,然后试探地朝屋内的方向露出个小小的笑:“有,有人在吗?”
琴酒没作声,盯着青年的打扮。
斋的这身衣服从头到脚都是琴酒给他挑的。
里面是纯白的羊毛衫,外边是一件奶黄色的小夹袄,衬得青年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愈发嫩得像沾满水的豆腐,整个人看起来活像草原上咩咩叫的小羊羔。
男人静静地注视着由于没得到回应而略显慌张的青年,半晌才慢悠悠出声:“拿过来吧。”
斋听到这冷淡的声音,定了定神,磕磕绊绊地朝声音的方向走。
琴酒看不过去,便大步靠近青年,在后者猝不及防下,一手拿过早点袋子,然后直接把人整个横抱起来,丢到床上。
说丢似乎也不太贴切,毕竟琴酒这回动作可比昨天晚上轻了不少。
斋呆呆地躺在床上,一副还没回过神的样子。
琴酒忍不住勾了点唇,慢声道:“愣着干什么,坐起来,吃饭。”
青年慌慌张张地直起身,软绵绵的金发被蹭得弹起几缕呆毛,他不知道该朝那边伸手,探出长袖的指头还因为早点的温度泛着红。
琴酒看着斋眼巴巴的无措模样,终于不再戏弄他了,从早点袋子里拿出一个奶黄包,用油纸包着,再把吸管插进豆浆杯里。
男人自然地坐到青年身边,把吸管不偏不倚地压着青年的嘴唇怼进去,看着斋下意识吸了两口,才把手里的奶黄包放进斋的手上。
他像是投喂一只可爱的小金丝雀,淡声道:“慢点吃,不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