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他没去自己常去的那间房,而是去了隔壁原悄那间房。
桌上还摆着原悄做木工时留下的废木料,卫南辞坐在桌前睹物思人了半晌,只觉心中烦乱不堪。他现在算是知道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,算起来他和三郎已经足足超过一天没见过面了。
难道三郎就不想他吗?
当时还不觉得有什么,这会儿想到原悄给他的信只有一句话,他又不禁有些失落起来了。
“咚咚!”外头忽然传来了敲门声。
卫南辞精神一振,以为是原悄来了,上前打开门一看,才发觉站在外头的人是裴斯远。
“师父?”卫南辞一脸惊讶,“您怎么会在这儿?”
“这是我家的浴房,你说呢?”
卫南辞忙将人让进了屋。
裴斯远目光在屋内一扫,不动声色地坐在了桌前的椅子上。
“怎么垂头丧气的?”裴斯远问。
“没有啊。”卫南辞忙否认。
“上元节那晚怎么没见着你?听说你爹回来在府里等了你一晚上没等到人?”
“这事儿连您都知道了?”卫南辞有些尴尬地道:“我……喝了点酒,就在客栈里住的。”
“一个人?”
“呃……”卫南辞不敢朝他撒谎,支支吾吾道:“师父您问这个做什么?您从前不是不管这些事情的吗?”
“有相好的了?”
卫南辞见他不愿罢休,只能承认道:“师父,我觉得我好像遇到了你说的那个,被月老绑了红线的人。”
“谁啊?”裴斯远问。
“我答应了他不告诉旁人,师父您别用审犯人那套审我,万一我说漏了嘴,他要不高兴了。”卫南辞朝他讨饶道。
“欺负人了?”裴斯远又问。
“师父!”卫南辞快给他跪下了。裴斯远见状一笑,而后认真地朝他道:“要懂分寸,不要胡来,不要做出什么让自己懊恼的事情,别搞砸了给我丢人。”
“师父,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?”
“问吧。”
“您当初和余先生在一块的时候,是怎么讨他欢心的?”
“靠着自己的魅力呗。”
卫南辞:……
从前怎么没觉得自家师父这么厚脸皮?
不过卫南辞在自信这一点上,随了裴斯远,他觉得自己也挺有魅力的。
仔细想想,还是三郎先对他动的心呢,这不就说明他很有魅力吗?
只可惜,不知道为什么,现在的原悄似乎对他有点冷淡了。
“怎么?”
“师父,您说如果一个人从前对我很殷勤,经常主动来找我,还会送我东西。但是后来我待他好的时候,他好像又不那么愿意亲近我了,写个信都只写一行。”
裴斯远一挑眉,“那他从前主动找你的时候,是不是都是每个月固定那几天?”
“师父,您怎么知道?”卫南辞有些惊讶,“好像还真是……”
“你啊,好好努力吧,多提升提升自己的魅力,征服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