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晓远换了新工牌后没有去刷过门禁,旧工牌他也放在了公寓。
露台他再没去过。
有时候他在11层,会看到有同事站在那道通往大露台的紧闭的门禁前说话闲聊。
他偶然间会想,露台的窗户开着还是关着,花瓶里的花早败了吧。
仅此而已。
渐渐的,随着时间的推移,一天两天……一周两周……,在一直没有再与陆琛重逢的忙碌的工作时光中,贺晓远有种感觉:别说曾经与陆琛的点点滴滴,那日他与陆琛在公寓楼下的分别,似乎都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。
贺晓远心态平和的觉得这样挺好的:
陆琛特意回避,那天他又说了那么难听的话,陆琛有陆琛的骄傲,约莫也觉得挺没意思的,大概就这样拉开距离、一刀两断了吧。
也好,他反正既不想私下里
再去面对陆琛,也明白两人差距之大,于私人感情方面不会有任何结果,更不想走母亲的老路、重蹈覆辙。
就这样分开刚刚好。
贺晓远重新且自认为准确的定位两人的关系:大老板和公司员工。
如此,贺晓远越发寻常心的上班下班、忙碌休息。
期间他联系过一次陈君,想把之前住宴澜湾的月20万的几个月的房租结了,陈君在电话里无比客气的婉拒,又说这实在为难他,贺晓远想想陆琛确实也不缺这点钱,便没有坚持,就这么算了。
那次挂了陈君的电话,贺晓远心想:从此之后,他和陆琛不会再有工作场合之外的交集了。
也好。
贺晓远的生活平凡又忙碌的继续着。
这日,贺晓远人在工位,电脑上翻阅着总裁办之前的工作文档,翻着翻着,他翻到一份直接从总裁办拨批的款项文件。
文件上显示的款项不大,只有40万,划拨的部门是人事部,款项用途则是管培生奖金。
看款项拨付时间,正是去年他们那届。
熟悉的金额,40万,扫描文件末尾的签名,不是乔思行,是陆琛。
贺晓远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扫描文档,看着末尾签名处熟悉的字迹与名字,握着鼠标的手顿住,一下明白了:根本不是什么为了鼓励管培生的额外奖励。
这么小的事,这么小的金额,哪里需要陆琛亲签批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