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现下,贺母讨厌的就是慕容瑾了。
在贺母看来,要不是慕容瑾事事都答应贺金子,贺金子哪里来的底气一直跟她呛声?
但凡慕容瑾不理睬贺金子,贺母就不相信,贺金子会跟她闹出这么多的幺蛾子。
想到这里,贺母就琢磨着要不要私下里去找一下慕容瑾,适当的警告警告慕容瑾了。
不过这个念头刚一生出,贺母又有些心虚。旁的人她是不担心,可慕容瑾的气势太强了,而且一副很不好招惹的凶神恶煞模样。若是对上,只怕慕容瑾不会给她这个岳母半分情面。
那么,岳母不行,岳父总可以吧!
贺父打从一开始到现在,可没跟慕容家生出哪怕丝毫的矛盾。就算慕容瑾不喜欢她这个岳母,总不至于还迁怒到贺父的头上吧……
存着这样的想法,贺母就想着先把眼前的贺金子糊弄过去:“那什么,金子啊,你看今个天色也晚了,要不咱们明日再说。你和明月赶紧去吃饭,娘给你们留了炒鸡蛋,放了老多油,香着呢!”
想也知道,贺母肯定是留好菜给贺金子,而非汪明月。不过她这会儿一心想要讨好贺金子,连汪明月也一并捎上了。
对汪明月,别的不说,在吃食上贺母还是满意的。最起码汪明月不是那种自私自利,但凡有点好吃的就立马往自己碗里扒的性子。
之前每次汪明月上桌吃饭,都是很识相的只夹青菜吃。也所以,贺母才从未在饭桌上发过难,此刻也能图个嘴上痛快,话语说的极其好听。
贺金子确实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。他这会儿确实还没吃饭,又见贺母没有胡搅蛮缠,他便也应了下来,转身喊汪明月先去吃饭。
汪明月倒是一眼就看穿了贺母的算计,却没有立马揭穿。
委实没这个必要。毕竟贺金子话已经开了口,贺母根本就敷衍不过去。更别提,明面上她确实什么也不能说,可背后贺金子的想法她完全可以掌握。
故而,先吃饭就先吃饭好了。正好,也让贺金子再度对贺母失望一次,对她没有任何的害处。
脸上带着笑将贺金子和汪明月送上饭桌,贺母一扭头脸色就沉了下来。再然后,她匆匆忙忙去屋后找贺父了。
贺父不过是蹲了个茅坑,一出来就跟贺母面对面装了个正着。瞧着贺母那架势,是照直要往茅厕冲的?
“懒人屎尿多,就你急?不知道里面有人?”贺父没好气的说道。
“我不是要去茅厕,我是有至关重要的大事找你商量。”要不是太着急,贺母才不会来茅厕堵贺父。
这不是生怕在自家院子里说,会被贺金子听个正着么!到时候,她什么手段和法子都使用不上,就等着被贺金子埋怨吧!
“什么大事急得连茅坑都不让我蹲了?”贺父并不相信贺母有什么大事,冷哼一声,就背着双手要往自家院子里走。
“等等,等等!你先别进去,金子他们两口子回来了。”一把拽住贺父,贺母连忙说道。
“回来就回来。自个儿的家,还不让他们回来?”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贺母,贺父不耐烦道。
“不是。是金子刚刚一回来就跟我说,要跟咱们分粮食,以后单独开伙,不跟咱们一块吃了。”事情太大,贺母顾不上辩解其他的,照直说道。
“什么?”这又是贺父也没想到的事情了。
皱了皱眉,贺父下意识就瞪向贺母:“你又没给他们两口子做饭?你成日里都在想什么呢?自己的亲生儿子,你也舍得他饿肚子?你……”
“不是,不是。真不是我。我给他们做饭了,还特意给金子炒了一盘鸡蛋。可金子根本没上桌,就找我分粮食。我好不容易才搪塞过去,急忙来找你商量对策的。”贺母委屈不已的说道。
“真做了?”贺父怀疑的看着贺母,见贺母的反应不像是在说谎,这才继续道,“那好端端的,分什么粮食?”
昨个是分家,今个是分粮食,贺父怎么瞧着贺金子的架势很不对劲呢?
“还不是那个该死的猎户害的。也不知道他到底应承了金子什么,金子一回来就跟我嚷嚷要分粮食。根本不是找我商量,是他自己已经决定好了。他还跟我说,以后饿肚子就去找慕容家借粮食。当家的你说,是不是那个该死的猎户在背后使坏?”贺母义愤填膺的开始编排起慕容瑾的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