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像很紧张?”虞卿似乎都听到了他吞咽口水的声音。
“没有。”谢宁暮立刻否定。
虞卿看着他,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晕,倒让她的气色好了不少。她慢慢凑近他,眼里的狡黠一闪而过,笑得有些不怀好意,“是不是不放心我?”
谢宁暮也看着她,幽深的眼眸似乎在说“明知故问”。
“果然我就应该寸步不离地跟着你,才离开我视线这么一会功夫,就把自己弄感冒了。”怕手的感知不够准确,他低头抵在虞卿的额上,“还是有些烫。”
这一下两人挨得极近了,近到彼此间呼吸可闻。严格论起来,其实是虞卿先调戏的谢宁暮,可最后她的脸色却越发的红了,不知道是因为发烧的缘故还是……热的。
她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,似乎往哪看都觉得有些不对劲,目光所及是谢宁暮高挺的鼻梁,粉红色的薄唇,唇形异常的好看。
虞卿记得大学时的鉴赏课上教授说过这样的唇形最适合接吻,一时间课堂上的火热极了。
实践出真知,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……
好了,现在她整个人更烫了!
“老板,我来了,我来了,嘶——”房间门没关,许南北直接拿着体温计就进来了,看着眼前这一幕,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。他倒不是因为看到谢宁暮和虞卿这么亲昵感到不好意思,而是为自己打破了这旖旎的一幕而觉得不好意思。
刚刚他俩是不是快要亲上了?
他大概要成为第一个被老板用眼神凌迟处死的人了。
虞卿脸色通红地被谢宁暮按在怀里,他不轻不重地看了许南北一眼,朝他伸出手,“给我。”
许南北背上一凉,吓得赶紧双手奉上。那态度要有多虔诚就有多虔诚,仿佛他手里拿的不是体温计,还是一根象征着权势地位的权杖。
谢宁暮:“……”
不过现在他没功夫去思考许南北抽的是哪门子的疯。
“℃,有些低烧。南北,你去开车,我送卿卿去医院。”
许南北闻言立马就要出门去准备,虞卿哼哼唧唧地从谢宁暮怀里挣扎出来,“不用,不用去医院,我吃点药就好了。”
“那怎么行!”谢宁暮一口拒绝,“你在发烧,必须去医院。”
虞卿伸手抓住他的手,“谢宁暮,我不想去医院,我不喜欢医院。”她的掌心很热,眼睛里满是恳求。
一提到医院,某些不太好的回涌上了虞卿的心头,她脸上的表情像是陷入了某种不太好的情绪里,悲伤一闪而过。
谢宁暮的神色也有些变了,揽着她的肩膀,轻轻唤了她一声,“卿卿。”
虽然只是叫了她一声,但却像是给虞卿注入了无尽的力量。
她用了眨了眨眼睛,努力把那些不好情绪收敛起来,可怜兮兮地冲谢宁暮撒娇,“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,就是有点着凉了,吃了药马上就会好的。”
谢宁暮没作声。
虞卿只得再接再厉,“真的,我就算再任性,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,我可还想长命百岁呢!”
虞卿倔强的看着谢宁暮,许久之后,谢宁暮终于败下阵来,“南北,去把戴文医生叫过来。”
许南北点点头出去了。
谢宁暮把虞卿塞进被子里,然后站起来倒了杯水喂给虞卿喝,她粉嫩的嘴唇都干的不像话了。
虞卿晕乎乎的就着他的手喝了几水,接着继续消化着他说的话。
“戴文医生?私人医生吗?”
“嗯。”谢宁暮转身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,轻不可闻的应了一声。
虽然身体很难受,虞卿却发现自己的大脑越来越活跃,她马上想到了,“给我准备的?”
虽然是疑问句,但显然虞卿心里已经有了答案。
“嗯。”
“谢宁暮,我就在巴黎待几天,你居然帮我准备了私人医生!”
“事实证明,我这个决定并没有什么错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