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一路无话。
重金属音乐敲得人耳膜发痛。
为了准备这两件礼物阮双柠熬了好几个通宵,想在路上补会儿觉也不行。
车子平稳飞驰,五十分钟后拐进曲折的盘山路,两旁树木葱茏,往远处看,青山连绵,饱蘸浓绿的色调,有一片水域宽阔的天然湖,泛着粼粼的银色,波浪细碎起伏。
盘山路折到尽头,到了簪山别墅。
和陆清知在檀洲御景的那处别墅不同,陆老爷子喜欢古风古色,簪山别墅整体建成京派国风合院,白墙青瓦,飞檐翘角,配以廊桥飞瀑,风竹相吞,轻轻袅袅的青色是主色。
阮双柠小心翼翼地从车后座拎出那两件生日礼物。
两个包装袋看起来有半个她那么高,陆清知直接拿过来提在手里,过了垂花门,大步往前厅走。
阮双柠小步紧跟在后面,急切地低声叮嘱:“陆清知,你慢点,别碰坏了礼物。”
咻咻——
响亮的一声口哨,中间还拐了个弯。
始作俑者是那只爱吹流氓哨的虎皮鹦鹉,它正拍着翅膀在金丝笼子里上蹿下跳。
许久没见阮双柠,它照旧是那副软骨头的谄媚相,讨好地叫她“嗨喽,美女”“嗨喽,美女”。
再看向陆清知,它明显冷静下来,拿腔捏调的样子将陆老爷子骂他时的那副姿态学了个十成十,似乎从鼻音里喷出一丝不屑,轻蔑地和他打招呼——
“嗨,狗东西。”
陆清知刹住脚步。
阮双柠没防备,哪里想到正走得好好的,陆清知会莫名其妙地停下来和鹦鹉计较,她跟得紧,一时刹不住车,整个人烙饼似的直接贴在了他背后。
更要命的是,人在怕摔倒时的本能反应,总要扶住点什么做支撑。
这本来没什么好说的,可坏就坏在——
她一把搂住了陆清知的腰。
搂得还挺紧。
薄薄的衬衫下,腰劲瘦,肌肉线条分明。
就还……挺有料的。
不知道哪里触动了虎皮鹦鹉的词汇开关,它突然变得异常亢奋,疯了一样在笼子里打转,声音高了八度:“流氓!流氓!”
有被内涵到。
阮双柠做贼心虚,赶紧松开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