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身的黑色丝绒的小短裙,或者说,这只是比上衣长一厘米的紧身裙子,胸口紧紧聚拢,领口却开得很低,肩头只有两根细细的带子,堪堪兜住了胸口的重量。
往下是交叉的束带,将腰身收得极紧,跟欧洲上个世纪宫廷风里的束腰差不多。
章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伸手比划了一下,这瞬间可真就只有巴掌大的腰,勒得细极了。
而那裙摆,只是一层黑色的细纱,什么都遮挡不住。
现在章漾脱掉了套头毛衣,虽然家里有暖气不至于太冷,但骤然一下,穿得这么单薄,她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,细细的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同时,章漾带着季行止的那只手,也放在了自己的腰间。
“还不能睁眼吗?”季行止问,在说这话时,他的掌心滚烫,紧紧地贴着章漾侧腰的皮肤,像是要烫化一般。
章漾“嗯”了声,“不可以。”
说着,她就要伸手去够床头那一盏灯,然后让整个卧室都陷入了黑暗。
她整个人都贴上了跟前的男人。
季行止最先感觉到的是一阵痒意,章漾衣服领口的一圈白色的绒毛,在他的胸口摩擦着,软软的兔毛带来了十足的痒意,几乎让季行止浑身紧绷。
他毫不客气地伸手向上,随后另一只手,直接将章漾从床上抱了起来。
章漾下意识地差点叫出声,但脑子里还算是清明,知道现在是在家里,她就一口咬住了季行止的肩头,将嗓子里的那道惊呼吞了下去,她的心跳很快,这种感觉,就像是在大人眼皮子底下做坏事一样,心虚得不行。
“你干什么你?”章漾低声问。
季行止轻笑一声,从他的声音里不难听出来他此刻的心情很好。
“这床,声音不是挺大吗?”季行止解释道。
上一次他们已经做过了“实验”,这种老旧的弹簧床,跟四合院里的实木床,区别太大了。何况,章漾房间里的这床,只是单人床。
而每次季行止闹出来的动静,可都不小。
“还是说,夏夏让要大家都听见?”季行止继续在章漾耳边道。
其实在季行止开口说一句话时,章漾几乎立马就想到了上一次在家里留宿,晚上闹出来的动静,而且更丢脸的是,她在第二天直接睡到了下午才醒来,简直不知道应该怎么见人。现在又听见季行止提起,章漾直接红了耳朵。
“你好烦!”她直接伸手就要去捂住季行止的嘴,“你不准说了!”她凶巴巴地指挥道。
季行止这时候被捂住了嘴巴,只能闷声发笑。
他简直喜爱极了章漾因为害羞而变得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,简直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小猫咪,跳起来想要抓人,但她却不知道她的模样落在自己眼里,可爱得不行,奶凶奶凶的,真是要了他的命。
季行止像是听了章漾的话,真就没有再接着说下去,可是他也趁机伸出舌头,舔了舔章漾雪白娇嫩的手心。
这动作,却让他怀里的人像是受惊了一般,飞快收回了自己的小手。
“你,你干什么你!”章漾声音听起来都显得局促了。
季行止也学着她,结结巴巴,“我,我没有干什么。”
章漾无语,气得直上手要打他。
但那只手还没有落在季行止的身上,就已经在半路被人拿捏住了,随后被紧紧地按在了她身后的墙壁上。
季行止也随之朝前迈了一步,将怀里的整个人都抵在了墙上,他微微偏了偏头,顿时就咬住了章漾的侧颈,声音又低又沉,仿佛带着无限的蛊惑,“床上的声音有些大,就站着吧。”说这话的时候,季行止已经
伸手撩开了那一层黑色的轻纱。
章漾在季行止说这话时,瞬间明白男人的想法,可她还来不及拒绝,就已经成了砧板上的露出了白肚皮的小鱼,此刻只能任由执刀的人为所欲为,半点也反抗不得。
就算是没有开灯,但现在章漾差点忘了,她的那扇窗户,刚才为了自己能跟季行止在一起坐在床上看烟花,窗帘都没有拉上,此刻,在外面的天空里,不仅仅是有明亮皎洁的月光,还有周围冲天而起的绚烂烟花,将天空照成了一片白昼,与此同时,那些光亮,也争先恐后地从外面的天幕涌入到了她的这一间小小卧房中,让此刻小小的卧室里,也变得明亮万分。
这般场景,跟开了灯,也没什么两样。
她想遮挡的,当在季行止睁开眼的时候,已经尽数暴露在了后者的视线中,一点都没有藏起来。
季行止在看清楚怀里的人穿的是什么那一刻,眼睛都变得有些发红。刚才他被章漾伸手蒙着眼睛时,那种触感已经很刺激,但那时候感到的刺激,远远不如眼前看见的这样,让他全身血液都在沸腾叫嚣,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出身体,将眼前的人狠狠霸占。
从前季行止就知道章漾很白,但这一刻,但穿着黑色的丝绒的紧身兔女郎的衣服时,极致反差的色感,让他激动而兴奋。
下一刻,季行止已经倾身而上。
外面的烟花绚烂,而房间里的色彩,比外面更加旖旎。
章漾低估了一个从来没有见过兔女郎紧身衣的男人的自制力,这天晚上的每一分每一秒,都在她的眼前流淌而过,季行止的体力惊人,就像是永远也使不完那般,整个卧室里,都被他走了遍,直到黎明的光都已经从窗口洒落了进来,季行止这才放过了她,抱着已经快要昏过去的人去了浴室冲洗,这才上床准备休息。
可浴室的镜子上,很快出现了两只手掌印。
章漾彻底偃旗息鼓,她在陷入沉睡之前,努力保持着脑海里的最后一丝丝清明,拉着季行止的手,指了指遍地的衣服“残骸”,这才闭上了眼睛。
季行止顺着章漾的指尖看去,在触及到章漾所指着东西时,眼眸中的色彩,变得更深了些。
满地破碎而凌乱的被他亲手粗暴撕毁的衣料,遍布房间每个地方,证明着昨夜的疯狂。
季行止再转过头时,发现身边的人就已经这么睡着了,发出绵长的呼吸声。只不过现在在那张睡颜上,紧闭的双眼周围,一片绯红,看起来像是兔子。那张昨夜涂抹了最好看颜色的口红的唇瓣,现在即便是已经什么色号都没有,却也殷红,看起来像是最饱满的樱桃一样诱人。嗯,被他吮吸得发肿的樱桃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