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韧侧着身，借着微弱的光线，看着她小半张脸埋在枕头里，露出的皮肤，从脖子到耳尖都是红的，知道她没睡着，眼底浮起一抹笑。
他不过就是逗了她几句，他澡都洗完了，她还在脸红，真是太害羞了。
看着她装睡，他没有直接出声揭穿她，抬手支着太阳穴，好整以暇的凝着她粉嫩的脸颊。
顾慕云闭着眼，感觉到他的视线盯着自己，有点装不下去了，她睁开眼，回头看向他，正对上他一双幽深的眼眸。
“没睡着？”沈韧声音低沉。
顾慕云有些羞赧，说：“白天睡得太久了。”
沈韧朝她伸手，一只手搭在她纤细的腰肢上，往她身侧挪近。
男性浓烈的气息侵袭进她鼻尖，顾慕云心跳隐隐开始加速，不过两人早已同床共枕多次，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，只是被握着腰，她还算适应。
沈韧问道：“所以刚刚是在装睡吗？”
顾慕云被他揭穿，讪讪的笑了下，没有狡辩，都被抓个正着了，也狡辩不了。
沈韧手指从她腰上移开，放到她脸上，把贴在她脸颊上的一缕凌乱头发撩到耳后，幽幽道：“皎皎装睡，是不想和我说话吗？”
顾慕云赶紧道：“没有。”
“那为什么要装睡？”沈韧不依不饶，一双深不见底的眸直勾勾的看着她。
这种仿佛把她看透的眼神，让她说不了谎话，又怕他误会自己嫌弃他，她眼睫微垂，细声说：“我有点害羞了。”
“害羞？”沈韧把嘴唇凑近她，明知故问，“害羞什么？”
顾慕云抿着唇没说话。
沈韧轻轻啄她耳朵，“因为我耍流氓了？”
顾慕云被他说出心声，不再隐瞒，点了点头，“嗯。”
沈韧看着她有些控诉的小眼神，轻声问：“不喜欢我耍流氓？讨厌我了？以后都要躲着我走？”
沈韧一连丢出三个问题，砸的顾慕云有点懵。
她怎么可能讨厌他。
“没有，我就是单纯的害羞。”她双手捧着脸，语气娇嗔，“我是女孩子呀，你说那么流氓的话，我当然会害羞，但我没有嫌弃你。”
“对不起皎皎，是我太流氓了。”沈韧向她道歉，“不过这一点我可能改不了，皎皎要学会适应好吗？”
也就是说，类似于养精蓄锐这种刷新她认知的词汇，他以后还会经常跟她说。
他不准备改，那她除了适应，还能怎么样呢。
顾慕云点头，没留神把心里话说了出来，“我不适应也没办法呀。”
沈韧喉咙里发出一声闷笑，额头抵着她额头，轻声诱哄，“其实这没什么的，我们是夫妻，夫妻私底下说这种话，是很正常的事情，没必要害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