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飞机准时起飞，平稳地穿过云层，顾慕云坐在沈韧身边,好奇的四处打量,清澈的眼眸里满是稀奇，像是看到了新世界。
这是她第一次坐飞机，还是她学习进步的奖励，她按捺不住兴奋,也不怕自己一幅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样会被沈韧嘲笑,对着他感慨，“好高啊。”
沈韧手里拿了叠文件,常年在飞机上，他早已习惯不浪费时间的工作,正在看文件，听到顾慕云的声音，头从文件上抬起来。
顾慕云反应过来他在工作，立刻捂住嘴巴，内疚道：“对不起，我是不是打扰到你工作了？”
“没有。”沈韧淡淡道：“我只是随便看看。”
他将文件放到一边,“第一次坐飞机？”
顾慕云羞赧的点头,“嗯,我从出生起就待在南城,没出过远门。”
难怪那么想让他带她去北城玩，没出过远门的人,看外面什么都是新鲜的。
沈韧看着她兴奋的脸蛋，少女皮肤白皙细腻，柔软的头发披散在身后,一双水盈盈的眼眸笑成了两弯月牙儿，身材纤瘦，脸颊两侧却像是带着未褪的婴儿肥，小圆脸，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很多。
似乎比刚到他身边的时候脸上涨了点肉，整个人看起来软乎乎的，像小猫等着人顺毛似的，慵懒的倚靠在座位上。
见她这么开心，沈韧几乎没怎么思考便说：“以后你考试进步，想去哪里，就跟我说，作为奖励，只要你学习进步，我就带你出去玩。”
“真的呀。”顾慕云激动的坐直身体，朝他举手，“您说话算话，不能食言。”
可能是这次从倒数第一考到了倒数第，给了她十足的底气，她在他面前说话都硬气了许多。
沈韧好脾气的伸手，“一言为定。”
“一言为定。”顾慕云手掌移向他，差一点就击上了掌，沈韧胳膊突然向后，避开她。
顾慕云以为他要反悔，急得撒娇，“哎呀，您不能这样呀。”
沈韧失笑，“要加个条件。”
顾慕云：“什么条件？”
沈韧：“你进步了，我带你出去玩，但是如果你退步了，我会扣掉你一次出去玩的机会，答应吗？”
顾慕云眸光转了转，不管她以后还能不能继续进步，她答应他，就有机会出去玩，如果不答应，他取消这个奖励，她连出去玩的机会都没有了。
她赶紧点头，“答应答应。”
她摆了摆手，示意他可以击掌了。
沈韧手掌贴近她手掌，视线扫过她娇嫩的脸，生出了逗弄之心。
他再次移开胳膊。
“哎。”顾慕云眼睁睁看着他又要反悔，两次失之交臂，她突然涌起一股勇气，直接伸长胳膊抓住他手腕。
纤白的小手攥在他结实的手腕上，一圈都握不过来，她用力把他手拽过来，掌心和他宽大的手掌相碰。
“好了，击掌为证，就这么定了。”
她微微歪着脑袋，不放心的说：“不能反悔了呀。”
沈韧笑，“好，不反悔，只要你能进步，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。”
顾慕云立刻掰着手指说：“那我要去东城，港城，我还想去巴黎，听说那里是浪漫之都，还要去新加坡，纽约，华盛顿，圣保罗，拉斯维加斯，爱尔兰......”
她几乎把她知道的地方名全都说了一遍，沈韧静静地坐着，听着她在耳边小鸟似的叽叽喳喳，畅想着美好的未来。
飞机过一半旅程，顾慕云说累了，脑袋一垂，睡着了。
沈韧看她垂着脖子，露出纤细的脖子，脑袋一点一点的，哭笑不得，伸手托着她的额头，让她后脑勺靠到座椅上，向空姐要了一条毛毯，盖在她身上。
后半段路程顾慕云一直在睡，飞机落地时，沈韧拍了拍她胳膊。
小姑娘睡眠质量绝佳，拍胳膊没弄醒，沈韧手指移到她脑袋上，揉了揉，又捏了捏她鼻子。
呼吸不畅，没几秒顾慕云就被憋醒，被强行从睡梦中拉扯进现实，脑袋都是懵的，混混沌沌的转着脑袋四处看。
沈韧看她睡迷糊了，提醒道：“到北城了。”
顾慕云用手背揉了揉眼睛，打了个哈欠，问道：“我们现在是要去找沈毅了吗？”
沈韧道：“现在不找他，先去酒店。”
从机场出来，坐到去酒店的车上，顾慕云又开始睡。
她似乎是有些晕机，不严重，只是犯困。
到酒店时才十点多，沈韧在酒店有个长期的总统套房，一共间卧室，早在昨天决定要带顾慕云过来的时候，沈韧就让人把其中一间布置成顾慕云喜欢的风格。
把她的行李箱推进衣帽间，沈韧倒了杯温水递给抱着抱枕，软绵绵躺在沙发上的顾慕云，说：“我等会要出去见个合作伙伴，午饭不回来吃，我让人把饭送到房间，或者你让管家带你去楼下餐厅吃。”
总统套房配有专属管家，随时为客人服务。
顾慕云第一次到北城，刚从车上下来，整个人蔫蔫的，没了出发时的精气神，心里也娇气脆弱了许多。
人在异地，她更依赖他，有点彷徨的抓住他胳膊，“你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沈韧道：“大概两点能回来，我会尽快，你先好好休息，我下午带你出去玩。”
顾慕云知道他工作忙，也不好意思缠着他，松开他手臂，眼巴巴的望着他，说：“那你早点回来呀，我等你带我出去玩。”
沈韧心都软了，伸手揉了揉她头发，“好。”
房门外传来敲门声，是他的助理在催，沈韧转身出去，在走廊里，边走边给套房管家打电话，让人送水果零食甜品到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