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履坐好,然后余光一瞥,就瞥见了案桌上的画像。
他眼睛瞬间就瞪大了。
这,这不是岚岚吗?
鸣岐兄画她做什么?
而后身子一僵,勃然大怒——好你个班鸣岐,竟然有了贼心。
呸,班狗!原来心这么脏!
……
而另外一边,班鸣岐追着画而去,心里惶恐不安。他画的是表妹,这可不能让其他人瞧见。
刚刚画思如泉涌,动笔如神助,他便短短几个时辰画了两幅满意的画。
一幅是红衣背弓,一幅是她今日朝着他笑时的模样。
结果画完了,他回过神来,觉得心跳如雷,越来越不安,又向来君子,认为此行不妥,脸便越来越红,赶紧开窗开门透风,就这么一瞬间,案头的一张画便被吹走了。
他心急如焚出来寻,还不准小厮跟着——万一被小厮看见了怎么办?
不好败坏姑娘名声的。
于是自己去追,弯着身子抓了好几下都没有抓到,等过廊下的时候,风一停,画落在了地上。
班鸣岐松口气,连忙去捡,但另外一人却比他更快把画捡起来。
他赶紧过去,“兄台——这是我画的……”
盛长翼就抬头瞧了他一眼,面无表情的将画撕了,然后一脚踢在了班鸣岐的腿上。
——骨头断的声音和惨叫声在寒风里交相辉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