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在对方让枟月出来做陪时,目的已经很明显了…一个年轻的刚死了未婚夫的女人,一个没有对象,正好需要一位妻子的男士。
原本以为自己会抗拒,但没有。
他对眼前的女人有一种莫名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,霍朗不讨厌她这一点他可以确定。
或许和她在一起,也不错。
“没事就好。”两人离的不远不近,女人眼角的笑意如同一弯春水。
枟月的长相很甜也很温柔,但她不爱笑…因着这点也让她的美貌大打折扣,显得有些死气沉沉和古板。
或许也和她的穿着有关吧。永远都是单一的白色,配珍珠项链。
“嗯…我想问枟小姐最近有空吗?你知道的,我刚刚回国正好缺一位向导。”
“作为回报我请你吃饭怎么样。”成熟男女,有想法就上。
霍朗虽然是华人,但却在自由奔放的国外长大,没有遇上喜欢的人时是国人的谦虚内敛,遇上喜欢的就主动出击。
当然他也没忘对方刚死了未婚夫…
虽说现在心动有些早,但枟月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她未来的丈夫,是作者给她安排的官配。
心动是迟早的事,现在没有往后也会有,既然心里不讨厌那不如试着去喜欢。
理智告诉她现在最好别答应,因为没有父亲的允许这是不对的,但私心里枟月对于和霍朗约会又是期待的。
枟月虽然不怎么相信爱情,但她的年纪终究不大,经历的事情也不多,对于天定的宿命还是好奇居多的。
作者对于枟月来说,是这个世界的缔造者,也算是某一种程度上主导她命运的神。
她的命运神给她专门创造了一个男人,一个适合她的男人。
所以她为什么会不好奇呢?
像是童话一样,也像是古早小说里的设定,她和眼前的男人手上有一根线,那条线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,只属于他们俩。
有种天生一对的错觉。
但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感性:“我手上还有些事情要办,等我处理完了再说好吗?”
“当然可以,我也很期待枟小姐的事情结束。”一语双关明里是说约会的事情,暗地里却是她身上的婚约。
要问霍朗在意吗?那不废话,他在意一个死人干嘛?闲的慌。
“好。”枟月就算不怎么聪明,但也听出来暗处的意思。
霍朗不在燕京长大,也不清楚国内的人际关系,但这不代表他身边没人告诉他。
枟月也明白这一点。
车子驶来,青年离开。
她站在大门口,看着对方的车驶出枟家大院,黑色笨重的大铁门缓缓被人推上,花园里的白栀子散发着香气,一阵冷风吹来激的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,片刻后枟月才移开视线。
转过身向另一处望去。
那里有个人,在二楼的窗边。
是裴清她一直都知道,不过当时霍朗在场,枟月不好回望。
因为距离有些远,她没看清对方的脸色,但估计不会有什么好脸色,在她的印象里裴清对于她相亲好像就没有过什么好脸色。
他不喜欢她这样的行为。
因为一直都知道,所以这一刻枟月也不生气。
窗边的人不知道站了多久,但在枟月看向他时却拉上了窗帘,动作很突兀像是生气了。可他有什么好生气的?
对方离开,枟月的视线自然也垂下,而原本热闹的客厅早就没了人,看着空荡荡的客厅枟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落寞感。
她好像一直都是一个人,没有朋友,家人也不是那么的喜欢她。
枟家很好,她也很有钱活在别人羡慕的眼光里,但不知道为什么枟家给她带来的压抑感也很重。
她并不喜欢戴珍珠项链,又紧又勒像是束缚在她身上的铁链,但所有人都说很适合她。
孤独感总是来的莫名其妙,但只一瞬又消散了。
客厅里没人了,枟月自然也没有再在这里待的必要,她准备回房间。
却也是这时候客厅里的家庭电话响了起来,一楼只有她一个人。枟月没有离开的道理,她只能又走下楼梯来到客厅。
因为不显示来电,枟月接起电话时也有些疑惑:“喂,请问找枟家有什么事吗?”她将电话贴近耳朵温着声问。
“是我,枟月。”
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听的她心跳漏了一拍,让枟月想无视都难,竟然是温母的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