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了二哥。”情急之中,卫景川的结巴一下子好了。
卫景平听他二哥这样,才知道卫家有多紧张他这个“读书人”,连以往的口无遮拦都一一改了,他心中触动,甚至觉得连作诗都是小事一桩了,非土著怎么了,土著也不是带着作好的诗生出来的,都得现学——他也不是不能学一学。
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又把自己劝回去了。
他们走在路上,迎面和延寿堂的晁大夫走了个对顶,晁大夫看着卫家兄弟三个,眼中蓄着火气,气哼哼地瞪了他们一眼,走过去了。
卫景平:“……”
他跟晁大夫不过就一面之缘,好像没有得罪过这位老人家吧。
“这老头怎么了?”卫景英也觉察道晁大夫不善的眼神,疑惑地道。
卫景川则看着卫景平:“老四?”
卫景平连连否认:“我没坑过他。”
自从那次去延寿堂问了问给姚疯子瞧病的花费之后,他和晁大夫就没有见过面了。
三人一块儿挠头。
等到了家门口,又遇见苏氏端着大茶碗在门口喝水,见了他们仨就笑道:“哟,上学的上学,挣钱的挣钱,瞧把你们给忙活的。”
卫景平想着晁大夫的事,点个头赶紧走进去了。
“二婶子你怎么又喝萝卜水啊?”卫景川捏着鼻子:“老在门口喝,冲死……我了。”
说完拉着卫景英飞一般跑进屋。结果没看路,一头撞上了才养好伤,正在温习飞行的金灿灿头上,一人一鸟都哀嚎一声跌地上去了:“……”
卫景平走过去把金灿灿捡起来,摸了摸它的头道:“没撞坏吧?”
金灿灿把头埋进翅膀里不理他。
卫景川捂着头“唉哟唉哟这破鸟没眼色”地叫嚷,卫景平见他险些被抓破皮,说道:“金灿灿能飞了,也不小了,给他放回后山去吧。”
跟着人的时间越长,没有同类相伴,将来野外的生存能力越低下。
这时候卫长海从外面回来了,听见卫景平的话说道:“怕是放不回去了,后山那头母雕和一窝崽儿还有别的零星的大雕小雕都没影儿了。”
卫景平:“不见了?”
不会被人给猎去了吧。
毕竟上林县这么多习武的后生,保不住谁拉弓给大金雕一窝射猎了。
卫长海道:“我看多半是被你大哥给吓跑的,他前几日拉弓,一箭落了一双大雁,且是齐齐贯穿了双翅射下来的你们知道吗?”他搓搓手:“哎呀你大哥比我和你二叔年轻的时候强啊。”
当时他们似乎隐约看见那只大母金雕正从天空飞过,翅膀猛振吓得险些跌落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