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后,谢回重重地捶了下桌子。
这小子明摆着瞧不上他,哼,心里必是等着文婴那老匹夫呢。不急,他有的是时间,等着瞧吧。
谢回不打算再滞留龙城郡浪费时间,立刻叫他的人来,坐着宽阔的马车上路了。
刚出龙城郡门,马车就被人拦下了,他愣神的功夫,顾世安已经钻进了他的马车,在他耳边极轻声说道:“谢回,那次甘州府乡试的题是我押中的。”
说完,顾世安又拂袖钻出谢回的马车,飘然而去。
谢回胸口一阵闷,他狠狠地捏了捏手掌心,命车驾继续往前走,前头遇上一处上下坡颠簸,他重重地咳了声,险些咳出一口血来。
叫一群随从手忙脚乱地给他顺了好久才顺过气来。
……
喝到最后,卫景川晃了晃酒坛子,空了。
绰耶已经喝得醉醺醺了,大着舌头说汉话:“卫三,你知……知道我为什么不回北夷王庭吗?”
就是因为嗜酒误了事。
几个月前北夷王回王庭那日,到处找不到这个九儿子,以为他出了事故,甚至着急亲自提剑去寻,竟发现绰耶被他八嫂捆了扔在羊圈里呢。
“你怎么回事啊老绰?
”卫景川尚且还有些清明。
“回北夷王庭的前头三天,头一天我去喝酒了;第二天,我喝醉不省人事了;第三天,我因为喝太醉没认清楚人调戏了八嫂,被她追着砍……”
北夷王得知这个逆子这般行径大怒,甩手就是一剑向他刺去:“滚粗”。
要不是他躲得快,早命丧在他老父亲的剑下了。因此,这都进入冬季了他还流浪在北夷王庭之外,迟迟不敢回去。
卫景川:“……”
这人还真是不太值得同情啊。
绰耶今天又醉了,醉了还酒品不好,卫景川问他:“跟你卫三……爷喝酒……你服……不服?”
绰耶:“服了。”
卫景川:“你给我写个字据,就说我把你喝酒喝服了。”
“我不会写字,”绰耶憨声憨气地道:“找你四弟那个人精立去,就是他把老子给害惨了。”
两个人勾肩搭背脚步虚浮地去找卫景平:“……给立……立个字据……”
卫景平:“……三哥,你醉了没?”
卫景川朦胧着双眼:“笑话,你三哥……我怎么会喝醉……都是他……他喝的。”
卫景平:“……”
他这个样子一看就没少喝。